所以王专员对于振兴公社,这次突击提拔武聚仁这事,并没什么意见。
小主,
爱咋咋。
但现在看起来,自己的老伙计张干事,似乎对于振兴公社的这项任命,却是非常的不满
“哦,原来是外号‘武举人’那家伙啊?”
王专员开口劝解气鼓鼓的张干事,“不过这也没什么啊,人家武聚仁同志,确实有工作成绩在那里摆着啊!”
“你想想,前一阵子,整个振兴公社就没几个生产队,会积极投身于大食堂建设工作。
结果也就武家寨8生产队,那是全心全意投入,因此才成为了整个县里的典型。”
王专员问,“现在公社准备将他提拔为酒厂负责人,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张干事诧异的张大眼,“他,他武举人刚刚当上生产队队长,如今又被提成有编制、有级别的酒厂负责人?嘁武聚仁他懂个屁的酿酒,懂啥企业管理啊?”
“不需要懂这些。”
王专员无奈的摇摇头,“学术权威,很了不起吗?不红光专有什么用?咳咳咳算了算了,再说,再说就犯忌讳了!
再说了旧时期的大户人家,谁家里还没几个作坊啊?
他们对于管理方面的事,不至于一窍不通吧?”
王专员笑道,“我说老张啊,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大环境吗?就好比咱县里那座钢铁厂厂长,他需要懂炼钢?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技术人员去做就行了,身为一名管理者,要的是.”
“算了,振兴公社提拔武举人去管理酒厂,这是小事.再差,他还能管理的比那个酒蒙子李厂长,更差?”
王专员话锋一转,“我私底下跟你说件大事吧!”
张干事皱眉,“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方方面面的建设工作都推进的很顺利,纵然有点小瑕疵,那也无关大局,哪有什么大事?”
“是大事,天大的事。”
王专员压低声音,“早上的时候,专区有人给我打来电话老伙计,你千万别问对方的身份啊,问了我也不会说。”
能在县府里面工作的人,谁还和上上下下,没点千丝万缕的联系啊?
只是这些东西,都是属于个人的隐私。
同事们私底下可以到处去打听,但谁也不会明着去问那是很犯忌讳的。
见王专员神色严肃。
张干事开口道,“好,我不问消息的出处,我只管带着耳朵听,总行了吧?”
“盐都专区要变,在人事方面即将发生很大的变化!”
王专员叹口气,“我听不确定的小道消息说,xn局那边,有人在工作上犯了错误,即将被降级使用。”
张干事听了,有点不以为然,“那么高层级的事情,关我们这些基层工作人员什么事?”
“呵呵.只怕这次人事变动,涉及面将会非常、非常的广。”
王专员苦笑,“包括我们富顺县,我有一种预感:也将会有大变化。”
“这”
这下子,张干事有点坐不住了:联盒国里面再怎么变,它和小小的振兴公社,也八竿子打不着。
上面那么高层级的人事变化,对于富小小的富顺县来说,当然也就没什么关联。
问题是如今从王专员嘴里说出来的,却是直接和富顺县有关。
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日子里,必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且不说那些因此会受益、感到欢喜的人。
就说那批必定会遭受损失的人。
其实很多人可以做到不怕损失,而他们最担忧的是:自己即将面临一种什么样的损失、损失究竟有多大?
他们最担忧这种不确定性!
相当于头顶老是悬着一把利剑,却总不掉下来,就挂在那里晃晃悠悠的
这日子,那简直让人没法过。
张干事试探着问,“老王,你的消息向来比我灵通,你能不能说说,上面调来一个贬谪之人,按理说必定会低调行事,可他.”
“呵呵,人生如潮,有起必有落。”
王专员拍拍自家老朋友、兼儿女亲家的肩膀,随后起身打开门,“或许明贬暗褒呢?算了算了,咱不说这些了,好好干工作去吧!”
等到张干事告辞而去。
王专员望着林木繁茂的公社大院,嘴里不禁喃喃自语:“韩晓康?这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进入上面的视线?”
看来,这小小的振兴公社地界上,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啊
王专员在那里七上八下。
而此时的韩晓康,也是差点被破破烂烂的班车,给颠簸的飞起!
“麻蛋,去的时候有专车,回来就不管了?”
在这个时期的班车上,是允许生产队社员们携带鸡鸭鹅,小猪崽之类的家禽家畜上车的。
而且越是发往小地方的班车,就越是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