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赫梅的注视中,派去侦查的斥候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只不过斥候的状态非常不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糟糕,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狼狈,身上明显有着战斗的痕迹,鲜血不断滴落在地上。
赫梅记得这个人,他是来自辛特拉的难民,在辛特拉时,他是王室的信使,而在哈克兰他则成为了一位斥候。
更糟的发生在下一刻,因为一支箭从他身后飞来,刺穿了他的脖子,这位逃过了黑衣军刀剑的辛特拉人就这样死了。
敌人终于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首先出现的是一群马上挂着长枪和弯刀,手持弓箭的骑射手,这是比较富裕的哥萨克。
在这些哥萨克骑兵中还夹杂着不少哈克兰骑射手,他们是典型的游牧民打扮,身上裹着毛皮衣物,腰间别着武器,鞍上挂着骑弓。
而在他们身后,则是大量的拿着短矛和步弓的哥萨克步兵,他们装束各异,有些人穿着平时工作的衣服就来了,有些人给自己的排扣大衣里套了件简陋甲胄,还有些人直接光着膀子。
这些人看着萨扎堡的眼神里面充斥着蔑视,就好像他们下一刻就可以拿下这座城镇一般。
哥萨克们很快在弓箭的射程之外停下,他们就像是耀武扬威一般展现着他们的军容,许多人不断对着萨扎堡大吼大叫。
他们点燃了城墙外的农夫小屋,黑烟升上了天空,而这些家伙的叫喊也更加兴奋。
本来赫梅以为这样的景象也就持续一会儿,接下来他们就得开始冲击,但事实证明他完全想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他们还是在那里叫喊。
“这是在干啥呢?”
赫梅皱起眉头,“在示威?他们难道以为这就可以让我们失去信心吗?”
“这是草原上的传统。”
顿瓦摸了摸手中重弩的弓弦,矮人这把弩可以说是整个城市最好的。
“通过展示武力让对面屈服,一些时候草原就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冲突,现在对面估计正在等着我们主动派使者去,我看来这些家伙多半是想要勒索一些商品吧,我还在想这一天到底什么时候来,没想到来得比预料的要晚。”
“屈服?我可去他妈的吧,就让那些家伙在那里等着吧,那下面不过才一千多人,就想着拿下萨扎堡?”
作为一个军官,赫梅对如何清点军队人数是很清楚的,看到敌方军容全貌,基本上就摸出来是多少人。
现在城墙下最多才一千五百人,而萨扎堡加上民兵有着五百二十名战士,还没加上正在路上的萨扎堡哥萨克,下面的敌人还没什么攻城器械,萨扎堡肯定守得住的。
而且赫梅对周边局势也一直都是了解的,他很清楚扎尔河西边那些家伙都在看着这支队伍呢,看着赫梅怎么应对。
正是因此,他不能对这些人低头,因为要是低了头,那些人会认为萨扎堡软弱可欺,更多人就会到这里来威胁勒索,还会有更丧心病狂的家伙打着洗劫的主意而来,他的领地那时就会陷入混乱与战争中。
所以赫梅就和下面的家伙们耗着,而在哥萨克战帮的战列中,似乎是因为等得太久,一位骑手从队列里面脱离,开始对着城墙上呼喊。
他所用的语言也是通用语,只是夹杂着不少土话,勉强还是听得懂的。
话语的意思很简单,让萨扎堡马上交出巨量商品,以换取他们离开。
那骑手非常得意洋洋,他口中这就好像是给予他们的莫大恩惠,惹得墙上众人都越发恼火,而那些哥萨克则哈哈大笑。
要不是有城墙,估计一些情绪激烈的家伙直接就冲出去了,比如萨扎堡的哥萨克定居者们。
“弩炮呢,干掉那个家伙。”
赫梅铁青着脸下了令,顿瓦马上忙碌起来,弩炮就在旁边,矮人正是它的操作员。
随着弩炮的轰鸣,那骑手被突然射出的弩箭直接从战马上插飞,然后被钉死在了地上。
他还没有死,发出了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哀嚎,而哥萨克们也被这一幕所威慑,暂时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空气里面就只有那位倒霉蛋的哀嚎,一直到一个弓手看不下去了,用弓箭了结了他的性命。
顿瓦和他的同胞们发出欢呼,这欢呼在这环境下显得很刺耳,这也的确激怒了敌人。
敌军之中响起了号角声,赫梅似乎从中听到了一些气急败坏的意味,接着那些哥萨克就对着城墙冲击了过来。
骑手们飞快的来到城墙前,对着城墙上射出箭矢,这一度吓得民兵们都躲了起来,但接着就在杰里的怒吼中爬起来反击。
敌人的箭矢也只是看着声势大而已,大多箭矢都射在了城垛之上,只有极少数精锐才能射中民兵。
矮人们则仗着甲厚毫不畏惧的站在墙头,用手中的弓弩反击。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许多骑手在城墙上落下的箭矢弩箭中倒下,他们身上那点护甲显然不能让他们挡住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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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骑手把绳子扔上木墙,接着一齐使力拖拽。
在他们的战争经验里,这样对付木墙很有效,但却发现怎么拖都拖不动——矮人的木墙哪儿有那么好被拖垮的。
步兵很快也来到了城墙下,箭矢和弩炮难以阻止他们前进,只是让他们付出了一些伤亡。
这些步兵虽然看到战友被钉死在了地上,但依然毫无畏惧的前进。
步战者在城墙下搭起了十分有着草原特色的梯子,它以长树桩为主体,上面有着用于攀登的短板,其最大的优点就是制作简单。
他们明显不是第一次使用这东西,直接十分熟练的往上爬,不一会儿就要登上城墙了。
一些哥萨克则用钩爪攀爬城墙,显得非常猛男,一看就知道经常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