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余听着她细微的酣眠声,一切动作变得轻轻的。
临出门,他忍不住凑近,欣赏着湘琴熟睡的脸。
她的睡相很好,平静又温柔。
卢余见她蜷缩着身子,又怕她冻着,还是把自己的羽绒服盖在了她身上。
走出工作间,卢余来到茶课教室,已有三两个学员早到了。
然然正在准备茶品,兴致盎然地给学员介绍,诸如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黄山毛峰、太平猴魁。
“然然老师,今天有没有‘初恋’?”说这话的是大嫂。
她从外面进来,似乎有点憔悴,只是仍勉力笑着,让人感觉不出变化。
然然笑迎着,略一沉思,自作主张,“楠姐想喝,必须有。”
众人欢呼雀跃,这回有口福了。
“大嫂,这茶,湘老师不是请咱们喝过了?”卢余在内涵大嫂,做人不可太贪心的。
听话听音儿。大嫂意会哂笑,“怎么着,这才多久,就开始护着湘老师了?”
卢余倒不避嫌,还坦然得很,“那是,必须的。”
然然抿着嘴笑,要不是有别人在,她真想跟大嫂诉诉午餐时的情形。
大嫂竖起大拇指,冲着卢余,说了个“牛”字。
一时间,明白内情的,不晓缘由的,都掺和着,笑得一团和气。
距上课还有二十分钟,卢余把然然叫到一边。
“然然老师,麻烦你,去叫一下湘老师?”
然然笑出酒窝,“这么好的机会,卢哥干嘛便宜我?”
卢余一声轻叹,“我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怕她会害羞。在你们的地盘,我得顾着湘老师的心情。你说是不是?”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然然笑着表示懂了。
大嫂洗自己的杯子回来,正巧听到卢余跟然然的对话。
“然然老师,我跟你一起去?”大嫂乐于掺和。
卢余笑拦着,“大嫂这么热心,大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