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这人,也是太小心了。这才三个多月,就紧张得什么似的。我怀老大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过。”
吴队长忍不住插嘴:“那不一样,老大是儿子,糙生糙养。老二是女儿,得娇声娇养。嫂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湘琴打起哈哈。
月儿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是女儿?说不定还是个儿子。”
吴队长笃定得很,“就是女儿!”
月儿摊手,“得,女儿,女儿。嫂子,你跟大哥什么时候办事?”
湘琴也不隐瞒,“卢余说,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先去领证。喜酒嘛,还没商量好。”
一聊起来,投机得很。
何菲被忽略,不甘心地扭过头去。再回过脸来,又是高贵优雅模样。好在很快,她约的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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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找回存在感。
“湘琴,我走了。再见,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这话,她说得前所未有的亲热。
湘琴只得跟她拥抱作别,心底里,并未生出太多不舍。
她知道,很快,她俩就能再见面。
来接湘琴的师傅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他很焦急的样子,抱歉地说,山路坏了,车子陷了进去,一时半会,过不来了。
湘琴挂了电话,面露愁容。现约车也成,只是她住的地方,好多师傅不爱去。
吴队长说:“没关系,我送你。”
月儿忙帮腔:“就是,反正顺路。”
顺路?
湘琴差点就信了,但这里的茶山,她年年来,熟悉得就像熟悉自己的眼珠子。
从这里到茶山客栈,他们至少得多绕一百公里。
何菲走后,洛峰已从车里下来。
他本就想邀湘琴一起,只是开车的是队长,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呢。
“琴儿,你就让队长送吧?不然,你家卢余知道了,我队长难做。”
吴队长拿出手机,作势要跟卢余通话。
湘琴见躲不过,就笑说:“那就谢谢二哥、二嫂了。”
月儿说:“我叫你嫂子,你叫我二嫂,这算怎么回事?别管男人,咱论咱的。我三十,比你虚长几岁,我看啊,你就叫我月儿姐,这多亲切。”
湘琴想想也是,便亲切地叫了声“月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