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余总算有余力,偶尔暖心地握一下湘琴的手。
快近兰市时,湘琴忽然说:“我开一家茶饮店,怎么样?中国茶,中国味,主打传统、健康、年轻化、标准化……”
卢余挑眉笑了,“原来,你在想这事!我还以为……”
湘琴好笑地接过他的话茬:“你以为我在伤离别?放心啦,我想得开。这个时代,离别不再黯然销魂,手机在手,千里万里,如在眼前。如果还是想念,高铁、飞机,一张票,就能相见。不说这个了,你觉得,我刚才的想法怎么样?”
卢余建议她说具体些。
结果是,从这一刻起,到晚上就寝前,他们一直在探讨这个问题,连吃饭都变得食不知味了。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灯。幽暗的氛围,很适合思考与谈心。
卢余揽湘琴入怀。
湘琴有一下没一下,在他胸前画圈圈。
“好,就这么办!店名我都想好了,叫‘家有余庆’,与你的‘湘夫人’正好一对。”湘琴出了个很馊的主意。
卢余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轻轻的,“不好,家有余庆是四个人。不如叫‘琴余’,我俩的名字。”
湘琴回他一个脑爪崩儿,也是轻轻的,好笑起来,‘还琴余,谐音擒拿的擒,捉鱼的鱼,你也不怕被人吃?”
湘琴已经知道,他忌讳别人吃鲈鱼的事。
卢余想了想,“也是,鲈鱼只能你吃。别人嘛,还是算了。琴语,擒鱼,确实不好,再想一个?”
如此这般,他们又一起想了数十个名字,都觉不满意,一一否了。
“有了,‘茶语’。对,就叫‘茶语’,以茶会友,寻知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