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椅和担架隔开的简易过道中有几名医生和穿着黑白宗教服饰的修女在来回走动照看伤者。同时还有不少居民在忙碌着打下手,比如收走被血污沾染的衣物拿到室外统一消毒清理或焚烧,或者及时倾倒沾着血迹和伤口分泌物的废弃医疗器械。
花生进来后原本不停摇着的尾巴就停下了,带着些血腥味的空气中似乎带着些什么奇特的物质,小狗晃着脑袋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停下。
来往的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看到陆龄一行人进来也只是看一眼就回到自己手头的事情上了。
不远处有个医生看到陆龄等人后匆匆擦了一下手就来到了她们面前,站定后皱眉说道,“你们不能把孩子和宠物带进来,这里都是伤患。”
陆龄在看到周围担架上或躺或坐着,身上的伤口血淋淋大片敞开着等待大夫来治疗的病患也意识到这里的确不适合小孩子多待,赶忙向医生致歉,“我的错,不应该把小朋友带进来。我们这就出去。”
花生的牵引绳一直在张嵩手中没有松开,陆龄也拉起诺亚的手向医生轻轻点了一下头示意后就要出去。
“等等,”方才那位医生站在原地看向陆龄手中牵着的诺亚,紧皱的眉头松开些许:“你们是来吃饭的吗?”
陆龄一愣,这么说倒也没错,“嗯... 是的。”
医生指了下门口然后回到:“那你们要从那边的楼梯上二楼然后右拐,看到宴会厅就是了。我们每天中午和傍晚会免费提供两餐,但是现在还不到开餐的时间,你们来早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陆龄赶忙道谢,医生又说,“不用谢,小孩子需要足够的营养才能... 小心!”
在三人旁边有一根明显是从某人家中搬来的两米多高的罗马柱,上面缠着一圈圈的照明灯串。
透过教堂墙壁上的半透明彩绘玻璃照射进来的自然光显而易见不足以给缝合伤口提供足够的光线,环顾四周,手电筒、照明灯柱、甚至是应急头灯都上了阵。
而此刻的这根灯柱不知怎么地向着一侧倒了下来,就冲着四人站着的方向!
医生想伸手去拦,但是无缚鸡之力的医生的手怎么敢用在拦上百斤的实心石柱上?
花生倒是反应快,使劲一拽就连绳带张嵩拖了好几米到了旁边安全的地方。而离石柱更近的陆龄诺亚则是已经无处可逃,而她也没打算逃。
只见陆龄向后退了半步微微下蹲,一手护住诺亚将她搂进怀中另一只胳膊曲起护在头顶,核心肌群发力直接硬扛住了石柱向下的冲势!
实心的石柱被陆龄用巧劲一带就顺着两人的身侧狠狠地砸到了地上,教堂门口处的实木地板被石柱砸起了大片木屑与灰尘,石柱本身却只是掉了些碎末,不痛不痒地轱辘轱辘滚远了。
扬起的灰尘木屑遮掩住了诺亚陆龄的身影。
反应过来后就立刻扭头要回来拉陆龄的张嵩却只听到一声巨响,带着哭腔大喊,”陆龄!!!! 陆龄你别死!!“一边喊着眼泪就唰地流了下来。
张嵩手一撒把花生的狗绳扔掉,就往石柱砸下的地方连滚带爬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