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惯了,这还是沈窈第一次听到她这么大声说话。
无须多言,无形的力量推动水汽涌动,化作有力的手掌一掌隔在了陆龄与二型丧尸之间。
原本温和的水此刻像是沼泽一样,死死的抓着二型丧尸的手,使其动弹不得。二号趁机挥着斧头直接将这只手臂砍了下来!
断臂处汩汩流出粘稠的黑色血液,丧尸惨叫,震得近处的二号耳中嗡嗡。
其余楼层的丧尸闻声更加暴躁,奈何它们试图驰援同类的步伐被同在楼梯间的一众杀人犯堵得严严实实。
“操!这群疯子到底在干什么!”
被闻声而来的丧尸群堵得水泄不通的楼梯上,一个男人狠狠甩掉缠在刀刃上的人体组织,继续挥舞着短刀砍向四周丧尸时说道。
这群杀人犯多是健壮的男人,求生欲爆发时的杀伤力高得惊人。楼梯上淌满了灰黑血液与被砍断的肢体碎片。即使一型丧尸们有着绝对的数量优势,一时间也无法突破他们的防线去到求救的同类那里。
“天,你为什么总要搞得这么恶心?”
他皱着眉头抱怨身旁的另一个男人。
被抱怨的对象就是早前大笑声提前惊动丧尸的那人。
只见他上衣大敞,里头空空荡荡不着一物,露出的胸腹大汗淋漓,溅到身上的丧尸血液都被稀释不少,道道浅黑的血痕一路向下流进囚服裤子的松紧带附近。
他的手中是根撬棍,弯曲的前端精准地次次砸进丧尸的脑袋,灰色的脑浆被撬棍带着四处迸溅,还崩到了抱怨的男人身上。
这等血腥的场面对他而言像是兴奋剂一样,他不断像牛一样喘着粗气,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疲惫,撬棍举起落下。目标不光是还活着的丧尸,即使是已经被别的囚犯击杀的丧尸,他也要用撬棍在它们身上来上几下,直到看到体液溢出才会离开。
“真是野蛮的下等人,血腥...粗鲁!”
男人将被溅到脸上的丧尸体液用袖口的隐蔽处擦拭干净,口中念念有词。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竭力地保持着自己的洁净。
他看不惯这粗鲁男人很久了,之前在监狱里就是,这种只有蛮力的下等人凭什么能被关进和他同等规格的监牢。自己凭借的是与生俱来的魅力与知性伶俐的谈吐,才能在杀掉三十余人后才被警察抓捕归案。而这男人有什么?只是个籍籍无名大半辈子、来自某个不知名小镇的屠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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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骂我?”
粗鲁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被指责的对象是自己,已经被杀戮的快感刺激到麻木的大脑蓦地发出愤怒的信号,促使他上前一把拽住男人平整的领口,力气与身高差使然,男人竟然被他提得双脚离开了地面。
“你疯了?!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