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型丧尸虽多,但肯定比不上身后仓库里的子弹多。
二人枪法很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将一型丧尸们尽数歼灭了。
陆龄见状也放下心,让她们各司其职也好。
身后裴柏继续应对如潮水般涌来的动物群,和刚才不一样的是,她身边多了个沈窈。
沈窈的水系异能在生物类敌人面前可以说是无敌的。
此时太阳只留一小条金光在地平线,没有窗户的仓库里一片黑暗,只有在几人头顶来回盘旋的电鞭和几盏固定在人们身上的照灯做照明。
仓库里水雾缭绕,雾蒙蒙地一片,地板上也积了水,材质特殊的地板更显湿滑。
水汽在无声无息间从猪的鼻吻、兔的粉红色鼻头里钻进去。这些丧尸动物表达不出此刻的奇特感觉。
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胀痛,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像什么呢?
嗯…… 想到了!
就像是以前被穿着白大褂的人抓去笼子里,拿银光闪闪的针头向脑袋里打冰凉液体时的感觉。
其中一只白兔甩甩脑袋。
从前有个手掌很软,还很温暖的白大褂。每次它被抓去扎针前,都会被那个人安抚似的摸摸脑袋,但在上一次扎完针后,那人就不见了。
这么久了,它一直都没有被扎过针,也再也没有被摸过后背的白软毛毛。
小兔的体型很小,视野很低,视野范围内能看到的只有同类的尾巴和丧尸猪脏兮兮的后腿,和以前被包着纱布、被剃毛、或是被酒精擦得干干净净的模样不同。
因为它们现在不住在笼子里了,小兔想,它们现在住的地方大的很,抬头的时候都不会撞到随处可见的硬邦邦栅栏和饮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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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的长相很类似,这时也不例外,大家毛发都烂成一个样,谁也别嫌弃谁。
小兔感觉脑袋越来越痛,像是有白大褂拿着针头在它脑袋里钻来钻去、翻江倒海。
兔子的忍痛能力很强,只有在痛得忍不住时才会叫出声。
但它的声带烂了,只能漏风似的呼呼两声。血红的眼睛失去目标,茫然的跟着前面的同类跑。
在排山倒海般涌来的绞痛与眩晕中,前面同类烂得只剩一点肉挂在骨架上的后背在它眼里突然变回了白生生、毛茸茸的模样,就像自己的毛毛,它的后背上好似也拂过一只温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