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南方胜利的喜悦不同,死里逃生的檀石槐,率领仅有的三百骑,回到弹汗山王庭。
看着满目疮痍、残垣断壁,若不是自己认得路,绝对怀疑来错地方了。
“啊啊啊!!!”
檀石槐满眼通红,连日来的打击与赶路,让他再也没有属于单于的那种威压部族的形象,头发散乱,浑身散发着汗臭。
“砰!”
一脚,檀石槐将残壁踢倒,随后盲目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泪流满面。
“没了,什么都没了!”
“咚!”
檀石槐跪在地上,仰望着天空,双目失神。
良久,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地上的战刀,身为鲜卑的单于,他不愿意接受如此大败,脑中坚定,将战刀放到自己脖子上,准备自我了结。
“大单于!”
“大单于,不要啊!”
随檀石槐一起冲出来的亲卫,疾步走上去,一把夺下檀石槐手中的战刀,死死地将他抱住,“大单于,我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是啊,和连还有两万人,部族的儿郎还能再聚起来,只要度过一个月,等到冬天过去,来年我们还有机会。”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劝阻着檀石槐。
“对,我要报仇,报仇!刘寒小儿,我誓杀汝!”
没两日,听闻弹汗山被偷袭的和连也率军返回。
此次南下劫掠,檀石槐所率领的八万人除了逃出来的三百骑,其余全军覆没,弹汗山三万守军因被偷袭,打得七零八落,这些天只召集到一万部众,其余人基本死于战火。
不仅如此,因弹汗山及其周围被汉人血洗,加上物资焚毁,部族子民因这次偷袭死伤超过十五万,若不是儿子和连的两万人有所收获,估计伤亡的数字还要往上升。
换言之,此次南下打草谷,战死十万善战部族儿郎,十万部族子民。
听到这些数字,檀石槐捂住自己的胸口。
痛!
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