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怎么又愿意回到这座樊笼?”
裴红莲闻言,耸了耸肩:“之前在山里不觉得,天生地养,风餐露宿,冷热自知。等跟娘亲待了几年,比我在山里百年时光还让人不舍,哎,我可能就是执迷不悟吧。”
林相沉默下来,既为前途迷茫而默,亦为远方战局担忧。
裴红莲嘛,话痨,闲不住的。遂问东问西,林相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她。
当她听到自己塑料姐妹秦南袖去均国求学后,愤愤不平:“亏我馋她身子这么久,想不到她居然绝情弃我而去,交友不慎,遇人不淑,悔不当初,麻的好气,越想越气。”
林相疑惑,她俩人有这么深的感情?
听到林相的疑问,裴红莲直接道:“软萌软萌的小公主抱起来我直接就心花怒放了,明明好感都刷的差不多了,结果哎……”
俩人断断续续地聊着,林相发现有时真的跟不上裴红莲的脑回路。
约莫到了丑正初刻(凌晨俩点),林泳澄和阿喜出现在小院里。
林泳澄对林相道:“景儿,暗馆事已定,明日我和阿喜将长居绝峰,今后周围关注为娘言行的人会比以往更多,难以相见,你要多多保重。”
林相鼻头一酸,轻轻道:“知道了,娘。”林泳澄浑身一震,阿喜也惊喜地看着林相。
林相从未想过,自己这一世的第一声‘娘’会是在此般次第下。相处十六七年,他能感觉到林泳澄对自己的感情,日积月累的熟悉,让他终于迈出心结叫出这声‘娘’。
林泳澄眸子微微湿润,声音有些波动地道:“遇到性命攸关之事,你立马来绝峰避祸。若是来不及,拿出这枚令牌给来人看。”林泳澄递出一枚三寸大小的令牌,正面上书:北地凉枪,背面:林泳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