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马车的老者是三里村的村长,当年土地被强占,是他带领村民要上县城去告状,却被姜家人拦住,将他们打回了村里。
在他们养好伤,想要再去县城告状时,他们家又带一伙人到他们村中打砸,并以他们村十个孩子为威胁,强行让他们签下孩子的卖身契。
姜府倒台后,十个孩子已经不知被卖到哪里去了。
庄子到谢家手里之后,村民们怕谢家与姜家一样对他们村的孩子动手,就偷偷给庄子制造麻烦。
谢家惧怕当时县令,不敢与村民动手,便将庄子托牙行给卖了。
最终,庄子落到周家手中,前任县令调走,现在的县令只奉行,不出人命案,就对什么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家才肆无忌惮与村民们发生冲突,只要不打死人,就打伤村民,让村民在家躺几个月休养,不能来找麻烦。后来村民们学精了,经常去庄里暗中捣乱。周家不胜其扰就把庄子的人撤了回来,把庄子卖给牙行。
村民这么多年没见过官差,看见衙役来了,就希望衙役能为他们做主。
村长跪在地上,将当年姜家强占他们村土地的事说了出来,希望衙役能禀告县令大人,将他们村的土地归还。
衙役:“你们求我们也没有法子,县令大人也只认地契,要怪也只能怪姜家人。现在庄子的主人是拿钱买的庄子,除非你们也出钱将庄子买回去。”
村长:“求大人开恩,我们哪有钱将庄子买回来啊!”
村长不断朝哑役磕头,突然,他头一歪,倒在地上不动了。
村民们大喊:“村长!”
村长倒在地上不动,村民们又把手中的农具举起来。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靠近村长的村民,小心地把村长翻过来,让他躺在地上。
只见村长额头磕破了,上面渗着丝丝鲜血,眼睛紧闭。
衙役慌了:“我们可没碰他,是他自己晕倒的。不关我们的事。”
村长的儿子们跪倒在村长身前,“爹,你醒醒,你怎么了,爹。”
只见村长大儿子满脸焦急地掐着村长的人中,口中不停地念叨着:“爹,您快醒醒啊!千万别有事啊……” 他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但眼神却始终紧盯着父亲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满心期盼着奇迹能够发生。
与此同时,二儿子则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朝着周围的人群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郎中呢?快去请郎中来啊!谁去跑一趟,快点儿啊!”他一边呼喊着,一边挥舞着手臂,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而此时的三儿子更是怒不可遏,他用颤抖的手指着不远处那辆马车前面站着的衙门差役和何管事,咬牙切齿地道:“如果我爹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整个人都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