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比芬格尔更狗腿的存在

“是又不是。海拉的消息被公开后,执行部已经派出精锐分成小组行动,而万傅倩和高幂是执行部的专业人员,漂泊者是和执行部的小组一块行动。”施耐德说,他的眼神透着些许疲惫。

“这样啊。”路明非不禁叹了口气,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艰难,“小组之一?还有其他小组?”

“另一个小组是凯撒·加图索、陈墨瞳和夏弥。”施耐德继续道。

“哈?那不是赤裸裸地羊入虎口吗?”芬格尔的声音瞬间提高,愤慨的神情让他看上去像是个即将爆发的火山。

“执行部行动什么时候人丢了都不知道,他们想要搞事也太容易了吧?而且这分配也太不均匀了?那边三个‘A’级,而且各个都是好手,我们这就是一个超神带俩超鬼,斗地主都打不过。” 他用力伸长了脖子,向昂热嚷嚷,仿佛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昂热则微微晃动着酒杯,液体在杯中轻轻荡漾,像是他内心的波澜,淡淡地回应:“那就打三打一。谁说你们只有三人,漂泊者不是还在吗?六人对三人,优势在你们。”

“啧...我还以为凯撒会选漂泊者呢。”芬格尔啧了下,“这样的英雄救美的戏码居然不上吗?凯撒还算是个男人吗?这样任由你被校董会所磋磨?”

漂泊者微微咳嗽,清了清嗓子,“他的确有问过我,我给他推荐了夏弥。”

楚子航微微一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样的作风不像你。”

漂泊者轻轻一笑,仿佛在回应一种无言的默契,手中捧着的温热红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伴随着他轻轻啜饮的动作,温暖感从指尖蔓延开来,“因为我还想拜托他们多找找我之前的资料,那么久的空白居然能翻出来新东西,这次回北京说不定找到更多。”

“也是,庭上拿出来的资料吓了一跳,还有这种东西。”路明非一边说着,一边后怕地抚摸着自己的小心脏。

“好吧,就算是这样?米奇妙妙屋里准备了什么装备吗?”芬格尔焦急地打断了沉思,“赤手空拳地上战场,那不是死路一条吗?达闻西还给凌凌漆准备了要你命三千呢?咱有没有这种好东西?”

他声音渐高,眼中闪烁着焦虑的火花,想象着各种高科技武器在战场上的威力, “什么超高电磁炮啊?战狼无人犬小队啊?蜂巢不搞一个吗?”

守夜人无奈地把皮带再次勒紧,发出一声‘嗷’后便安静下来,仿佛他的沉默是对芬格尔喧哗的回应。

守夜人看向古德里安,“这是因材施教。”

古德里安点了点头,看向了路明非,路明非使劲摇了摇头,我可跟这家伙不一样,我讲义气,不躲,虽然怕得要死,上回在青铜城里遭遇的一切一想起来就在发毛。那时,他被滔滔江水裹挟,置身于一种绝望的迷雾中,恍惚间,他眼前所见的不是师兄和漂泊者,而是他和诺诺。遇而他们遇到的敌人不是李熊的残像,而是真正的老唐,诺诺被老唐杀死,而他杀死了老唐,因为那日在学院里死在他手里的龙是老唐的弟弟小康,去年的圣诞节他见过那个小孩很瘦小,很乖巧,就这样死在了他的手里。

那一刻,他手中的刀划破了现实,带走了的不仅是生命,还有他再也无法回头的青春。

这段记忆在他脑海中无尽循环,仿佛是一条无法解开的莫比乌斯环,缠绕得他喘不过气来。 血之哀在他心中蔓延,像是在冰天雪地中无尽徘徊,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不禁张开手,望向那白皙的手掌,竟发现自己早已沾满鲜血。他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孤独如同冰霜般覆盖全身。他感觉那股寒意直逼心底,透过骨髓弥漫开来,仿佛自己在无尽的黑暗中行走,前方的路被泪水与恐惧模糊,不知不觉间他从阳光开朗大男孩手中沾染上了挚友的鲜血,再也没法跟他像现在一样打星际,聊着那些漫无目的的话。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绝望的漩涡中时,一只手背上带着声痕的手覆盖住他的手,把他的思绪唤醒,“明非,轮到你了。”

温暖的触感将他指尖的冰冷驱散,他从自己的世界中出来,看向漂泊者以及...那个熟悉的铝合金箱子-炼金刀剑·七宗罪,“我去,又是这玩意吗?“

“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芬格尔终于被松绑了,活动活动勒得发红的手腕。

“上回下水的时候,我拿了其中一把,嘿嘿。怎么这回还是它啊?”路明非挠了挠脸,嘿嘿一笑。

“怎么说都快一年了,再来试试有没有长进?漂泊者可是打了个很好的样,七把刀都拔出来了。”守夜人比了个请。

七宗罪,由青铜与火之王诺顿打造的七把利刃,按照混血种的记载是为兄弟姐妹们送葬做准备的,七柄武器上除了龙文外还有古希伯来文,分别是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饕餮和色欲,上面的龙文刻文没有被解读出来,但是老唐跟她说过上面代表的是在炼制的时间范围内出现的巨型悲鸣,以刀作为载体,铭刻那段历史包括三宅事件、陨石雨、旱灾、地震还有黄河口决堤等等。

这七把武器原本是送给漂泊者的礼物,每一把都期待着被漂泊者拔出使用,她一走到刀面前,刀就像是个狗腿子直接想开了,全身心都在说:“用我!用我!”

刀鸣互相震动,互相抗衡,争先恐后获得漂泊者的眷顾,而漂泊者轻而易举地一把一把拔了出来,完全没有悬念。

上回不在现场的施耐德和古德里安这回瞧见真是头回见到刀剑也这么狗腿子,一时间与芬格尔和路明非不相上下了,眼中的震惊不言而喻。

昂热则心痛地看着自己的那张19世纪威尼斯工匠手工雕刻的古董家具桌上留下的七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