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下旨赈灾,可层层盘剥下来,到了地方上还能剩下什么?”孙禄堂在地方上住,那是深有体会啊。“不说这个了,前面就是县城,休息一会,喂喂马,咱们争取晚上进入保定府安歇一宿,明日随我回家。”
“师父,我早想这么说了,我这初学骑马,就这么跑,受不了啦。”白景杉真的感觉自己要哭了。这和自己当初想的不一样啊,说好的策马奔腾呢,跑了一个时辰,大腿里子就生疼,再跑一会,估计都得磨破了。
前面的县城不算太大,但因着正在保定到京城的交通要道之上,还是比较繁华,过往的商队不算少,也带动了县城的经济。
孙禄堂自己没什么钱财,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徒弟有钱,而且还是因自己比武赢的,所以孙禄堂花白景杉的钱,一点都不心疼,徒弟孝顺师父,不是应该的么。二人找了一家看着干净的客栈,吩咐小儿照顾好马,也没多点,一荤一素加馒头,孙禄堂本是简谱之人,几个馒头就能解决,可还带着白景杉呢不是,虽然白景杉长的比同龄孩子高,可虚岁才9岁,还是需要营养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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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简单的午饭,一路走走停停,也终于在傍晚时分进了保定府城。在客栈开了两间普通房间,白景杉终于能休息一下了。在吃过晚饭后,白景杉就回了房间,难得的停下了《基础内功》的运行,白景杉重活7年多了,从来没有今晚睡的这么沉这么香。
第二天一早,白景杉早早就醒了,和师父简单喝了点早饭,就牵马出门,直奔完县而去。到了完县都快中午了,孙禄堂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直接奔着家中而去。
白景杉感觉自己师父从保定府出来,神情就有些兴奋、愧疚,可快到家了,竟然还有羞涩,白景杉一下子就精神了。
孙禄堂带着白景杉,到了家门口,就站在了门口。孙禄堂自从带着母亲来完县投奔亲属,家就落在了县城外不远的村子里。回想当年自己刚来时,自己做学徒学习制笔,母亲还时常需要亲友接济才能生活。之后自己随李师学武,后又去郭师处,这几年来,回家都是有数的,想想自己真是不孝啊。
“师父,到您家了么?”白景杉见孙禄堂不走了,赶紧问道。
孙禄堂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说道。
“是,到家了,随我进去吧。”
说完把两匹马拴好,就推门进了小院。
屋里孙禄堂的母亲早就看到门口的人,见人推门进院,也赶紧走了出来,一见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不敢置信的问道。
“福全,是你么?是你回来了?”
“娘,您的儿子福全回来了。”
孙禄堂也不禁落泪,说完跪在地上,给母亲磕头。白景杉也没在一边站着,见孙禄堂跪下磕头,也在边上磕头。
“快起来,快起来,地上凉。”孙氏老夫人赶紧拉儿子起来,看到边上的白景杉也跪着,赶紧说“孩子,赶紧起来,你也起来。”
“福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孙氏老夫人也激动的落泪,自从丈夫死了之后,自己一个人把儿子带大,这事放在白景杉前世都是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现在这个年月,其中的辛酸怎是外人能明白的。好在儿子长大成人了,也出息了。
孙氏老夫人赶紧拉着孙禄堂进屋,白景杉也跟着走进来屋子。房子是土坯房,在这个年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屋里虽然没什么东西,但是拾到的还是很干净。
“娘,这个是我在京城收的徒弟叫白景杉。”孙禄堂给孙氏老夫人介绍道。
“奶奶好,您叫我景杉就成。”白景杉马上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