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杉和刘瑞芬则开始挨桌敬酒,每到一桌,刘瑞芬都向白景杉介绍这是谁谁谁,那是谁谁谁,白景杉也一直微笑着和众人打着招呼,说着一些勉励的话。然后大家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一圈下来,饶是白景杉有内功打底,也有些头脑发晕。白景杉接过莲花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脸和手。才开始和同桌的代表闲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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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郑公,还请见谅!”白景杉对身边的两位老者说道。
“白侍郎,酒量惊人啊,这要是别人此刻恐怕已经要昏昏欲睡了,白侍郎仍然精神饱满,老朽佩服。”白景杉身边的郑姓老者抚须说道。
“郑公谬赞了,晚辈很少饮酒,此次也是兴致所致。”白景杉礼貌的说道。“您二位年岁长晚辈甚多,称呼我名字景杉即可。”
“白侍郎此言差已,虽我与郑兄从祖辈起就久居南洋,如今又在法国谋生,但是毕竟白侍郎代表着朝廷正统,礼不可废。”一旁的陈老先生反驳道。
“陈老弟所言甚是。白侍郎,咱们就各自称呼各自的。”一旁的郑老先生也附和到。
“那就听两位的。”白景杉也笑着说道。
“白侍郎刚才的讲话,令我二人感同身受啊!”郑老先生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和郑兄虽然从父辈起就已经入籍法兰西,但是仍然能感受到在法兰西办事总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周围的人还好,到了其他陌生的环境,人们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陈老先生也说道。
“这也是难免的,毕竟现在帝国什么样子,两位也清楚。但是好在皇上锐意改革,太后和各位大臣也都支持,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会有改变。”白景杉笑着说道,又四下看了看周边,小声的对着身边的两位老者说道。“有识之士已经看透了,但是还是要再看看,如果事与愿违,那么大家还是会早做打算的。”
“白侍郎所言甚是!”陈姓老者和郑姓老者刚开始还不以为意,但是听到白景杉最后的话,也点头应道。
“两位,不管国内风云如何变幻,海外这块还得拜托两位长辈。”白景杉抱拳道。
“白侍郎有何打算?”陈姓老者看了看郑姓老者,才看着白景杉问道。
“华夏民族是最能吃苦耐劳的民族,无论在任何土地上,都能生存下来。”白景杉首先说道。“因为华夏之人,每到一地,都会寻找同宗同族之人,甚至同乡、同省亦会提供必要的帮助。”
“到了海外,地不分南北,人无分老幼,皆为华夏之民。首先我们需要的是一个立足之地。之后再凭借各自的努力,取得更好的发展。”白景杉看着身旁的两位老者说道。“二位前辈,不知晚辈的论断是否正确。”
“白侍郎真知灼见,一语道破根由啊!”这次是郑姓老者肯定的点头说道。
“多谢郑老先生的肯定!”白景杉笑着对郑姓老者点头道。“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初始的立足之地。”
“晚辈不如两位前辈久居法国,了解法国之情势,不知大多数华裔华侨都居住何区?”白景杉问道。
郑老先生和陈老先生,互相看了看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作答。毕竟他们从祖辈就移居法国,自然住在富人聚集的街区,对于普通留学生和其他华侨的情况了解不多。还是同桌的留学生代表一直关注着三人的谈话,这时候突然插话进来。
“白侍郎,两位老先生,这个胡某略知一二。”
白景杉刚才听刘瑞芬介绍过这个青年。青年叫胡少陵,家里是浙江富户,来法国留学已经2年了,学的是经济学。
“胡公子可否为我等解惑?”白景杉看着胡少陵说道。
胡少陵抱拳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