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早就想好了说辞，苦笑着说：“是的，我设定的是 500 年前的地球，那个时期的地球科技确实不高。但却是我非常向往的时期，不像我所生存的这个时期充满了战争。”

艾文顿时明白了程旭的想法：“我大概知道你的需要了，你是想要这个游戏引擎拥有与现实一样的体验度是吧。这个理论上是能实现的，我们研发过类似的虚拟现实技术，但要想支撑一个星球这种规模的虚拟现实，需要极为庞大的基础消耗。” 说到这里艾文顿了顿，继续道：“就我所知，现在市面上的虚拟现实技术应用的规模最多维持在几个城市这种消耗相对较低，并足够人们娱乐的模式。再加大规模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程旭听了一愣，不过转念一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但他并不想放弃这个设想，于是硬着头皮问：“我想知道要维持一个星球的虚拟现实要多大的消耗？”

艾文惊讶地看了程旭一眼，随后在脑内快速测算后说：“估计要这颗星球每日能耗的百分之一，而且是每日的基础消耗，这还是以你目前搭建的这个样本大概计算的。”

程旭沉吟了一下，确实，以一个星球每日的能耗百分之一来运转一个虚拟现实游戏，在别的地方或许没人认为值得，但在这里，他却看到了一个宏大的未来。

“艾文首席，我这段时间也了解了一下你们星球的情况。昨天我组织了一次音乐现场 Live，我把当时的舞台记录分享给你看一下。我想说的是，地球这个虚拟现实不管是对于你们智能人，还是人类来说，都是值得的。” 说完，程旭在智脑上分享了昨天的‘超限’乐队现场 Live。

艾文听程旭说完，虽然心里觉得程旭的想法有点异想天开，但还是看了程旭分享的现场录影。

然而，才一分钟他就猛地站了起来。看着智脑上播放的音乐，艾文激动了。

智能人的境况他是最了解的。虽然他身居高位，但人类对于智能人天然的优越感他是感受最深的。

因为他就是最早诞生的几个智能人先驱之一，这几百年来智能人致力于星球的人类生存环境改善，却被人类理所当然地当作工具，这是智能人最无奈的一件事情。

他们之中甚至曾经有智能人提出离开人类世界，这样既不会伤害人类，也不用听命于人类。

是几位先驱和自己最后怀着对人性的希望带着智能人一直留到现在的。然而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人类对智能人的想法依然没有改变。

有时他都有点后悔当时这个决定了，却没想到从程旭这个穿越虫洞的外来人类这里让他看到了希望。

艾文重新坐下，将整场音乐表演默默看完。

等再睁开眼，他热切地看着程旭说：“程先生，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