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界的印记在扩散，李长生冷笑：“这群家伙所图甚大呀，已经如此焦急了吗？还是因为全视之眼让他们感受到了危机。”

“师傅，这是一个好机会啊。”

妖族的气运就如同一瓶水，被各方势力都戳出了孔洞，无时无刻不在流逝。

“我又为何要这样做呢？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能找到同伴困难，但是想要结个仇家，那可容易的多。”

“可任由他们渗透下去，又哪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呢，师傅，难道你真的不怕外神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吗？”

李长生所作所为就如同一个推手，恨不得让妖界毁灭的齿轮，不停的加速。

“事情这才到哪里啊？不必急，大的还在后面呢。”

李长生仔细的翻阅起罗曦的命运，依照目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罗曦终究还是没有说服了妖界入口的那些同伴，最终死于人族的进攻。

原本满溢着的万念珠，突然之间少去了1/5，庞大的愿力化作烟雾弥漫于整个妖界之中，很快就消失不见。

“师傅你这是？”

“这一次妖界之乱，所涉及到的人以及命运，范围过大，因此想要更改一些必定会发生的事实，所要付出的代价是要远远超乎你的想象的。”

李霄霆有些不解，难道没有更好的选择吗。

“师傅，为什么你不出手，以你的力量，想要改变几个人的认知，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

李长生摇了摇头：“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书画好，已经既定的观测到的事实，再想要更改的话，代价就不同了，所以说我可以凭借自身的力量强行干涉，但依旧会被固定的世界线所修正。

因此将要改变已经既定的事实，这得付出远远超乎想象的代价，这就是预言的代价。”

李长生所牵引的愿力，于看不见的高空之上聚集，化作一枚巨箭，直中天道的眉头。

原本昏沉的天道，蓦然之间惊醒，低头向下看了一眼，口中喃喃道：“超出规则之外的力量？为何他的身上有着一股来自远古的力量。”

李霄霆感应到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正如从他出生之时所感应到的。

“天...道...他还是惊醒了吗，不过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了转动。”

李霄霆不自觉之间，已经两股战栗，瘫坐在地。

“别这样，振作一点。”

“我是谁？”

李霄霆突然有些质疑自己的存在，就在这数日之间，他之前所认知的一切都被完全的颠覆。

“你是大道的化身，亦是世界法则的一部分，至于天道，不过是塑造你如今灵智的创造者而已。

如果天道真的破灭的话，世界就如同已经凋谢的花朵，一般是会慢慢枯萎的，他只不过在恢复而已。”

李长生拍了拍李霄霆肩膀：“万物都有灵智，就连道也不例外，你又有什么好质疑的，你与这一方世界同始同灭，换句话说，你亦是世界。

所以，你也可以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