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儿,裴击浪不由得两眼微红,咬牙切齿,双拳紧握。
秦霓裳察觉他的神情有异,关心问道:
“裴大哥,你怎么了?”
裴击浪抬头看着秦霓裳,心想道:
“如果她真是天上的神仙,赶明儿起,某家就出家当道士,日后落得个飞升成仙。”
“不管是九天仙界,还是碧落黄泉,某家都得见她一见。”
秦霓裳不知裴击浪心中所想,又问道:
“裴大哥,你为何不说话?”
裴击浪回过神来,尴尬的挠挠头,笑道:
“没什么,刚刚某家只顾着欣赏秦仙子的绝世容貌了,倒忘记说话了,还请仙子恕罪。”
秦霓裳轻轻一笑,道:
“这倒无妨,我平日里也不太喜欢与别人打交道。“
秦霓裳对裴击浪心有好感,毕竟这男儿身躯挺拔健硕,虽然皮肤黝黑,却也无妨。
于是这天夜晚,两人做了此生最大胆的一件事一一
一夜春宵,钗横鬓乱,不知天地为何物。
翌日,晨曦熹微,鸟鸣阵阵,裴击浪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秦霓裳的闺房之中,房间里布置简单,令人舒畅惬意。
裴击浪寻了一圈都没找见秦霓裳的踪迹,不由急得团团转,突然发现凉亭之中有一封信。
裴击浪走过去,将信拆开,上面是秦霓裳的字迹,字迹秀气工整,龙飞凤舞,赫然写道:
“与君初识,琳琅浮世,弱水三千,裴大哥为何只钟情于我一人?初见山水离恨多,恨磐石无定,蜉游奈若何。”
“漓漓洛水只叹福薄缘浅,终究不抵裴郎之情,相逢不识,至今难忘怀。”
“从此与裴大哥一别两宽,只恨伤春趣,泪无言,徒留黄花满地哀,愿青丝染蜡炬,与裴郎共白头。”
“纵天长地久有时,此情绵绵无绝期,愿裴郎珍重,研读诗书,考取功名,教化天下,莫要做白丁之人。
“只叹长烟孤城闭,黄河落日圆,世事难得两全,君心非我心,不如从此相忘于江湖,各生欢喜。”
“裴大哥若放不下可来绿杨映紫云宣墨之境,画西窗剪烛,享成人之美,只恨家境萧索,长生殿梦碎连理,不谙情郎,便有千种风情,又与谁说?”
“只叹伤秋抑,不能与裴郎共枕竹绮暗罗,余只留几番风月,几许惆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未惜此身愿做春泥。”
“念往事已矣,又何求?只留沧然掩涕,不知归处,冬郁迎鹤归,无人问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
“遥想银汉水冷,参商上路遥,鹊桥难遇,只想与君朝游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