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杏虎笑道:
“杨先生博闻强记,真是让人羡慕。”
杨岱摇了摇扇子,神色温和道:
“谈不上博学多才,只不过恰好对这方面有所涉猎罢了。”
历史上流传着许多帝王将相和才子佳人的故事。
而一个小小的尾生仅凭坚守那个或海誓山盟或漫不经心的约定,抱梁柱而死而名留青史。
似乎显得那么另类而离经叛道,尾生的故事起初是盗跖作为反面例子讲给孔子听的。
也就是尾生溺死,信之患也。
张杏虎问他:
“杨先生觉得尾生是哪种人?”
杨岱想了想,道:
“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没资格评判任何人,不过我觉得,尾生应该属于痴字辈,因为痴字是情里面最纯粹、也最执拗的一种,不论结果如何,至少尾生已尽力,无愧于心。”
他停顿半晌,道:
“当然,我说这话没有贬义,我只是阐述一个客观事实,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并非神仙。”
张杏虎道:
“杨先生言重了,你是我见过的最谦逊的人,比那些口蜜腹剑的伪君子强多了。”
杨岱笑了笑,转移话题道:
“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张杏虎道:
“我离山多日,此行下山已耽搁太久,自然是要早日回山,否则师父怪罪下来我吃罪不起。”
杨岱赞同道:
“理当如此。”
张杏虎站起来,拱手告辞道:
“杨岱,我该启程了,请恕不奉陪。”
杨岱颔首,道:
“不如姑娘在我的洞天福地里再待一阵子,我想送件礼物给你。”
张杏虎怔住:
“杨先生要赠予我礼物?”
杨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