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主人,主人万岁!”
天玄欢喜地叫着,身影逐渐模糊,化作一团浓密的青烟,飘进香炉里。
香炉内传出天玄的声音:
“记得帮我找到砂糖,她的手腕上有颗红痣。”
杨岱微微点头,向外走去,洞壁上下的经络已经枯萎,颜色灰白,整个花洞变得死气沉沉。
看到杨岱出洞后,巫巴克看着杨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杨先生,你的头发呢?”
张杏虎也轻呼一声:
“你的头发!”
杨岱一摸脑门,果然光秃秃的。
在花洞的一番折腾,让杨岱的头发全掉光了。
看到张杏虎强忍笑容的样子,杨岱尴尬的挠挠头皮。
…………
夜晚,巫族举行了盛大的篝火晚会,他们一面双手击掌,一面摇头晃脑,嘴里哼哼哈哈。
“拉拉拉,黑呀呀,拉黑拉黑噜噜噜,嘿……”
似唱似喊,似诵似吼,充满了奇特的原始风情。
晚风吹动,篝火明灭,歌调起伏,交织出一张充满流动的画面。
无色无形的风,无形有色的火,无色有声的歌,以各自的节奏波浪般涌动,此起彼伏,互相契合,显得无比和谐。
杨岱忽有所感,身心在一瞬间放松,融入周围地天地。
在灵台方寸的无限开放中,一切已经不存在了。
杨岱重新回到花洞中的玄妙状态,不执着,无界限。
和流动的风,闪烁的火,起伏的歌,和这大自然的神奇画卷遥相呼应,彼此契合共鸣,演绎出独特的韵律。
这种状态十分玄奥,杨岱不懂,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奥妙。
在此刻,他感觉自己仿若化身成了这大自然中的某物,和自然相溶,与世融洽,忘乎所以。
不知过了多久,杨岱突然站起,但这个动作一点没有破坏四周的和谐天地。
因为杨岱的动作也如同流动的波浪,带着起伏的韵律。
一切基于节奏。
无论是破、是立,无非都是改变旧的节奏,形成新的节奏。
杨岱目光掠处,一片树叶从枝头悠悠飘落,在湖面上打了个旋,被湖水迅速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