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玄牝阻碍了仙师的道，仙师仍旧无动于衷吗？”

杨岱笑了笑道：

“仙师之道，身化万物，感受天地，想要再上一层楼，必先与天地合一，再与天地分离。”

“如今天地破亡在即，何来合一？何来分离？需要时间体验天地万物，玄牝却加快了天地万物的毁灭。”

癫道人默然片刻，道：

“天地何时破灭，仍是未知之数。”

杨岱欣然道：

“玄牝一死，天地的坏将会大幅度延缓，也会留给玄牝更长的时间修炼突破，他的死对仙师有利，您无法否认吧？”

癫道人摇摇头：

“这点利对我远远不够，杨先生可以再加些筹码。”

杨岱闻言沉吟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来：

“加上天庭与赤子够不够？”

癫道人脸色顿时剧烈一变，盯着杨岱许久，目光越来越锐利，犹如两道凌厉电光闪过：

“先生说什么？”

“仙师的消息有些闭塞了。”

杨岱随后又以心神相通之法，将要说的一番话悄悄传入他的心念中。

眼瞧着癫道人眼神变幻不定，杨岱心中玩味不已。

任何人都有无法拒绝的东西，关键在于你是否能找到。

“依先生所言，赤子的确像是天地本源所化。”

癫道人思虑半晌，点点头。

为免被天地感应，此时双方的交谈全都以神念互传，再不敢轻易诉诸于口，毕竟他们这种存在稍有差池，都足以引动天地反噬。

杨岱点头：

“既然仙师已经明白其中利害，那么便应该明白该怎么选择。”

“机会难得，就看仙师有没有胆量火中取栗了，在下可以配合仙师出手，大家互惠互利，各取所需，当然，前提必须是先对付玄牝。”

“如果玄牝一心想逃，就算你、我加上赤子联手，也不见得可以杀掉他啊。”

癫道人皱眉。

玄牝的修为深不可测，连他都拿捏不准究竟达到什么程度，若是他一心想跑，除非杨岱愿意舍弃肉身与他拼命，否则的话，他们几乎毫无办法。

杨岱淡淡一笑，胸有成竹，两人又密谋了许久，癫道人深吸一口气，沉吟片刻，才道：

“我答应帮助先生除掉玄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