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大概看出，这是一对有着悲惨遭遇的兄妹，而且表面看起来心性都不错。

尤其是王炼和张远的两次实际接触，让王炼判断出张远此时所说为真的可能性极大。

于是，王炼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在下修道十数载，暗中杀了许多人，树敌无数，所以我的身份不能暴露，否则我陨落的可能性极大，你们见过我的秘术，所以......”

张远眼神一亮，顿时说道：“我已经是将死之人，我自然不会暴露道友的秘密，至于舍妹，我可以让她发下心魔誓言，不知可否？”

“清荷道友还剩两年寿命，就算发下心魔誓言，她能活到誓言应验之时吗？”王炼冷冷地道。

张远听见王炼的话语，顿时嗫嚅着道：“她要是找到合适的灵药，就能活下去，到了那时，有心魔誓言约束，她自然不会出卖你。”

“嗯？这么说，你刚刚所说清荷只剩两年寿元是假的？”王炼神色一冷。

“不是，不是，舍妹所需灵药几乎不可能找到，那是元婴以上修士都难以寻获的天材地宝，我求道友让舍妹多活两年，只是想看看是否有万一。”

“而此时舍妹发下心魔誓言，无论她将来是否能找到那灵药，都不会出卖道友。”张远连忙解释，生怕王炼误会。

王炼摸了摸下巴，说道：“我不信心魔誓言。”

王炼知道心魔誓言有约束力，但若清荷拼着被心魔反噬而死也要坑死自己，那又怎么办？

“那道友要如何才能相信，只要道友愿意提出来，我们一定照办。”张远连连磕头，声音诚恳。

清荷双眸已经被泪水充斥，阻止兄长继续向王炼扣头。

王炼眉头微皱，看了看张远，又看向清荷，认真地道：“我可以放过清荷道友。”

此话一出，张远顿时大喜过望，感激之言就要脱口而出。

而清荷也是露出意外之色，眼底深处还有一抹异样的情绪波动。

王炼则是抬手阻止张远说话，然后继续道：“我放过她的条件是，她要被我种下奴印。”

张远微微错愕，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咬牙答应道：“好！只要道友愿意放过舍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