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东王,陛下有令,国难当头所有王公大臣不得私自出城。”一名金国守门大将,在城门前率兵挡在了杨康面前。
“锵~”杨康手中尚方宝剑出鞘,冷笑道:“尚方宝剑在此,所有将领见宝剑如见陛下,如今国难当头,蒙古在外肆虐肆意践踏金国土地,屠杀金国子民,尔等不思驱逐鞑虏打败敌人,反而对统兵大将处处阻拦,斩立决!”
杨康策马前行,那名带兵大将脸色大变,浑然没有了接到旨意时的意气风发,想象中胶东王见圣令下马跪拜的情况没有出现,反而一剑斩来,凛冽的杀气让士兵噤若寒蝉不敢动弹,眼睁睁的看着那名大将被杨康斩杀。
“我奉圣命出镇山东,金国迁都在即,京畿之地无险可守,蒙古大军卷土重来之前,众百姓可前往山东、辽东、洛阳、长安,切莫轻信蒙古豺狼的伪装,他们野性未泯残忍暴虐,投奔蒙古九死一生,日后战场相遇便是敌国,莫怪本王言之不预。”杨康大摇大摆的出了中都,然后纵马而去,等到金国皇帝醉酒醒来之时,杨康已经上了大船顺流而下。
朝堂之上,金国皇帝脸色一片铁青,打退蒙古大军的兵马大元帅居然在庆功宴过后第二天就离开了,而且还散布了迁都的“谣言”。经过蒙古大军连破四道要塞败四十万大军兵围中都的惶恐不安之后,他确实想过要迁都退位,可是后来杨康严防死守,甚至连战连捷逼退了蒙古大军,甚至抢回了两座要塞,金国皇帝又不想迁都退位了。
“砰!”金国皇帝一巴掌拍在案前怒声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报~”一份紧急军报突然呈到了朝堂上,金国皇帝仔细一看,却是自己在杨康攻陷要塞的同时,也派出了两支兵马前去夺取另外两座要塞,只要这四座要塞在手,蒙古大军便不能大举入侵,可是...
可是自己派去的两路共计五万大军却被蒙古守兵杀的大败,逃回来的不足两万,还有消息称蒙古大军已经将入侵草原大漠的那支五千人大军赶得无法南顾,只能不停向北方更加苦寒之地逃亡。
金国皇帝一屁股瘫坐在龙椅上,脸上不由的闪过一抹恐惧,并非蒙古军队弱,而是胶东王太强,如今胶东王这个最大的功臣离开,他们不要说反击蒙古大军,就连两座小小的要塞都打不下来,五万大军被人家一万出头蒙古兵杀的惨败。
现在胶东王的暗手被人家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下一次准备更加充足的蒙古大军再度前来会如何?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金国皇帝站起身来怒声道:“齐王受命出镇山东,乃是朕亲自允诺的,区区一名城防官居然敢阻挠藩王出镇地方,他想要造反不成?杀的好,如果不是齐王亲自出手,朕定然要灭了那名守将全族。边关要塞有半数沦陷,蒙古大军暂退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诸位爱卿可有良策御敌于国门之外?”
众文臣武将面面相觑,这个问题有点为难他们这些酒囊饭袋了,如果是诗词歌赋风花雪月他们还能回答一二,阿谀奉承拍马屁是他们的强项,可带兵打仗御敌于国门之外,胶东王,不,应该说新任的齐王都只是有心算无心赢了一阵,现在人家不也是灰溜溜的离开这个不容易防守的京城了吗?
众多官员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说来说去不过就是那么几条,迁都第一,召集全国大军勤王第二,强征胶东王/齐王第三,派兵主动出击第四,还有其他各种稀奇古怪的主意,只是没有个人能够说得很清楚的。
朝堂上争执不下,所以什么动作都不会有,散朝之后许多人开始相互串联,大部分还是能够认识到蒙古军队和金兵之间差距的,这一仗之所以能胜,依仗的更多还是杨康的个人武力和手下那群有勇有谋护卫的帮助。即便如此,他们对于蒙古大军造成的伤害其实并没有能够令他们伤筋动骨。
需要准备退路了,这是许多朝臣的想法,金人就不用说了,肯定是迁都或者出镇地方,不过许多人幻想着要不要去胶东王坐镇的山东避难,有他在蒙古大军想要为所欲为只怕会比较困难。汉人官员则在考虑要不要换一个主子,反正都是蛮夷,女真和蒙古有区别吗?
大草原上五千胶东骑兵一路向东北方向逃去,后面三万蒙古大军紧追不舍,胶东骑兵准备充足,一人三马且携带了充足的补给。但随着时间推移,食物总有消耗干净的一天,而且逃难过程中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找到粮食,途中除了洗劫两三个蒙古小部落,渐渐的也找不到更多充足的补给。
所幸备用的战马就是最好的粮食,从一人三马到一人双马他们用了七天,然后到一人一马又用了七天,胶东五千骑兵尚且如此困难,蒙古三万追兵也被拖得非常辛苦,主要是要死命的追在后面不能掉队被他们逃走了,一切行止都不自由,自然过得异常辛苦,后勤部队早已经被他们丢在了几千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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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季节,黑龙江边上一艘艘大船将众多疲惫的战士接走,换上新的骑兵,并在一处险要之地依山靠水立下了营寨,等待着蒙古大军来袭。
蒙古大军赶到这里时,只见营寨中炊烟袅袅,前方遍布陷马坑、老鼠洞,地上随处可见未曾清理或者故意说留下的荆棘木桩,将他们的骑兵优势限制的死死的。周边所有的树木全部被他们砍伐收集起来制作营地了,让他们连简单的攻城器械都无法打造。更过分的便是,这群人故意将饭菜做的很香,气味不停的向他们这边飘过来,令饥肠辘辘的蒙古骑兵垂涎三尺却什么都吃不着。
两千战士有条不紊的在营寨上巡逻防守,其他人该吃吃该喝喝,营地中还有大量休息的营帐,居然都是从蒙古部落抢夺而来的。他们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蒙古骑兵这边就一点都不好了。
此处背后的水流湍急,且非常深,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从背后偷袭,擅长的群狼战术在此地成了空想。
蒙古大军试着冲锋了一次,结果还没到营寨百米范围内就倒下了一片,居高临下的胶东战士万箭齐发,使用的绝大部分都是弓弩,射程超出普通弓箭一大截,蒙古大军第一次冲锋损失上千人马无奈败退,而他们居然连收尸都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胶东并身穿重甲手持盾牌将死伤的战马拖了回去,没死的蒙古兵被补刀斩杀。
蒙古兵的尸体没有留在原地,统统被胶东兵丢进背后大江被水冲走,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惹来无数鱼虾前来争抢,夏季尸体容易引起瘟疫,胶东军有着严格的要求,没有人敢等闲视之。
蒙古大军非常憋屈的在这里围困整个营地,每天跑去更远的地方伐木制作简单的攻城器械,同时也在一点点的填平陷马坑和鼹鼠洞,并不断向营寨方向靠近。
蒙古大军人多势众,即便是日夜不停分批职守,也能让这些胶东兵无从下手,胶东兵时不时的骚扰一下,每次都能有所斩获,不过了了几十人和蒙古三万大军相比真的不算什么,而且后面还有更多的蒙古兵源源不断补充而来。
蒙古大军付出了上千伤亡后终于将营寨前方二十米外的地方全部淌平,剩下的地方还想继续平整就会遭到胶东兵大力反弹,付出巨大的牺牲结果却并不是很好。蒙古大军便发动了大举进攻,前面战士进攻,后面的人就负责继续铺路,几次三番差点打入营地,最后都被胶东兵以床弩、落石砸了回来。
这一场拉锯战持续了整整大半个月,这一日月朗星稀,蒙古大军突然大举入侵杀入了营地,喊杀之声震耳欲聋,只是入了营地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骤然间四面火起,胶东兵却跑到了他们大营外面抢了他们的战马扬长而去。
此役蒙古大军死伤近万,战马大半被抢,敌人一路向东不知所终,让蒙古将领欲哭无泪,他们始终没有搞明白,敌人是如何跑到他们背后的,而此刻的胶东兵却乘着大船满载收获而归,胶东,不,整个山东都在杨康的指挥下开始了大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