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深深看了杨虚彦一眼道：“你们师徒这算不算相互成就？邪王石之轩，重臣裴矩，不曾想名震西域的重臣裴矩居然就是邪王石之轩，他为了能够成就大宗师，果真用心良苦啊。”

“神灵不显的时代，人心即天心，石师能够成就大宗师，非独是他打败了受伤的奕剑大师傅采林，更多的还是对大隋的贡献，得到了那许多民心认可。”杨虚彦侃侃而谈，所言之事却让宋缺微微一愣。

“晋升大宗师所需要的心吗？”宋缺似有所感，只是觉得始终差了一线迟迟无法堪破。

杨虚彦笑道：“半步大宗师和初入大宗师实际上战力差距算不得太大，又因为各自的道不同，有些大宗师未必胜得过善战的半步大宗师，便如阀主若对上任何初入大宗师者都不吃亏。反倒是散人宁道奇这般大宗师，对上傅采林稳胜，对上毕玄也是半斤八两，可若对上阀主难免有些吃亏。这便是道胜！”

“那么你的道又是什么？”宋缺听了他的话，一种莫名的感觉充斥全身，总觉得这小子对大宗师境界了解的太多太深刻，不符合他的身份，一个荒诞的念头在脑海浮现。

此子，莫非是大宗师？！

这怎么可能，此子年岁不过二十多一点，比自己长女还要小两岁，万不可能是大宗师，要知道毕玄、傅采林、宁道奇成就大宗师的时候都已经年过四旬，此子便是再天才，三十之前也不可能有此成就才对。

可是他并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穿越者，而且是历经数个世界磨练了几十近百年的那种，更不知道他仅仅是在恢复而不是从头开始修炼。

杨虚彦之前伪装逍遥子，口口声声说返老还童，稳步回复实力，虽有意遮掩一些东西，实际上却未尝不是在暗示某些东西，只是旁人听不懂看不明白罢了。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杨虚彦的声音仿佛带着莫名的魔力，庄子逍遥游朗声传来，宋缺双目精光迸射，沉声喝道：“庄子逍遥游，那逍遥子和你什么关系？”

杨虚彦的声音在“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处嘎然而止，笑吟吟的看着宋缺道：“逍遥子是我，我便是逍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