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耿伯的一番感慨之后,刘易守越觉得此事不做不行,随后便念念有词的磕起了头。不过,这次刘易守磕头的声音小了许多,嘴里的念词也愈加的含糊不清……
约有半个时辰,刘易守超度法事做完,走出了停尸处,额头的淤肿高出了一大截。身后跟着的耿伯对他道了声辛苦,随后便返回了。
刘易守不失端雅的走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捂着额头,龇牙咧嘴的缓解疼痛。却不敢喊出疼声,以免被人听到。他心里盘算着,暂时晚点去牢房找杨友安面谈,当务之急应该先去找家医馆疗伤!
与此同时,刘易守返回南青城的消息也传到了牢房。老狱警陈伯按照以往惯例,好吃好喝的安排着,送即将上路的死囚一程,也算是尽点人情味,省的他们死后赖在这里不走。
在监狱里关押的死囚也听到了刘易守的消息,自然知晓了大限将至,情绪上变得略有暴躁不安。
唯独杨友安,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也并不关心甚刘先生,独自一人安静的待着。他瞅着牢房的一面墙,看到上面的脏痕入迷,隐隐约约脑补出了一副女子身形样貌,像极了那位一直想要见到却又无法见到的秦女。
杨友安顺着脑补的线条结构,拿着碎石子在狱墙上勾勒出了一幅女子画像。从线条勾勒上看,是一幅年轻的女子全身画像,她穿着一件洋私塾的衣服,上身是一件衣褂,下身搭着一件裙子,唯独面部是一处空白。
并非他故意留出空白,而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画,对秦女的记忆已经停留在曾经,根本未见过秦女临终前的样子,也便无从下笔。
“若是你还活着,该多好啊。”
他感慨着,也沉思着,压在心中的那份美好,也随佳人闭目成为虚幻。独留下了一腔追悔空念,强迫自己做些什么弥补那些逝去。
给死囚送饭的老狱警陈伯见到了杨友安,看到他站在狱墙前,看着上面的的女子画像发呆,不觉又泛起了另一番感慨。
“哎,因为不检点,摊上了人命案,到死了还惦记着姑娘,真是个情种。像这样的情种,死了就死了吧,省的留在世上祸祸人。”
杨友安并未听到老狱警的自言自语,也未注意他,眼睛盯着墙上画像陷入了沉思。
“喂!你在干什么!”
一声女子的声音传来,杨友安眼球瞪的很大,莫不是画像说话了!
“我,我没干什么!”
杨友安对着画像说道,他不敢相信,自己惦念的那个人居然说话了,而且是通过画像的方式向自己传达,也许这正是阴阳相隔的无奈,只有通过一些奇奇怪怪的方式方法进行沟通。
“你,你在哪里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