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友安透过冷雾看向那位出现的人影,从人影的外形轮廓上看去,有似曾相识之感。通过一个人的背影或者某个举止,就能八九不离十的猜测出对方的身份,那一定是熟悉的人。
“谁?”
杨友安不敢确认她的身份,与其说不敢,其实是不想。他联想到的第一个人,正是那位死去的秦女,她在此时出现,像是在催促着为她鸣冤。
然而,一晃多日,警局出入了两次,却从未提及过她的事情。一股歉疚感占据了他的心,他不知该怎么解释,才能令她得到安慰。
“是你吗?你在等我吗?”杨友安再次问道。
然而,冷雾中的女子却没有答应,只是点了点头。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都已经处理掉了。你的事情我一直记着,不敢忘。”杨友安坦白道。
冷雾中出现的女子,转身离开。就像是听到了杨友安的话之后,明白了他的心。
杨友安又一次感到了惋惜,他并不惧怕出现的秦女,唯一感到不适的是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惋惜的是不能光明正大的面对她,惋惜的是再也没有机会去见到活着的她。
“哎,又走了,又没能好好说几句话。算了,她还会再来。”
杨友安自言自语的安慰道。
他心里明白秦女出现的意义,即便她再一次不辞而别的消失,也无法改变“死亡”的现实。浓烈的冷雾也在此刻消散,说来即来,说走便走,像极了她。然而,这恰到时机的冷雾,仿佛人为操纵一般,为不切实际的事实烘托一丝真实氛围。
“天干物燥……”
更夫敲打的梆子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他习惯了的号子,走到了冷雾消散的街道上。
街道一侧开设有一家浴池,通往院外的地沟处,正在呼呼冒着白气。在澡堂过夜的大有人在,热水要保持供应,排出的水蒸气也是有急有缓。
更夫在澡堂前停留了片刻儿,与打瞌睡的小伙计闲聊了几句……聊到了当下的报纸话题。
杨友安来到了高记棺材铺,见到了高掌柜、梅静静还有刘易守。
“你终于回来了,还以为你迷路了!”梅静静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