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德克萨斯荒原上当牛仔的,就没有一个是好脾气的。
巴乌沙牵着两人的马,留在营地边缘。亨特朝着正在装厨具的车子走去。
车轮旁的火堆还没有完全熄灭,有一位戴着眼镜的先生,坐在火堆旁的马鞍上看着书。胡子油乎乎的矮胖厨师抬头看了亨特一眼,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应该找谁。
“早上好,先生。”
亨特把帽子拿在手里朝戴眼镜的先生挥了挥,尽量用妻子海瑟薇教他的,所谓贵族的伦敦腔说道。
“啊哈,在这个荒凉的德克萨斯,能够听到如此美妙的伦敦腔。真是太荣幸了。请叫我克莱伯格。”
博尔特先生显然也是个身份高贵的人,他能听出亨特说的是伦敦腔。可是,这么身份高贵的人,不应该在华盛顿享受荣华富贵吗,干嘛要跑到草原上受罪呢?
亨特看到克莱伯格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克莱伯格也感到很奇妙。他在荒凉的德克萨斯草原上,居然遇到一位说伦敦腔英语的华盛顿警长。而这位警长自以为的贵族腔,实际上是交接花才用的。
这位警长居然不知道,周围也没人告诉他,可见,这位警长在试图挤进上流社交圈子的过程中,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克莱伯格笑着对亨特说:
“你们来晚了。现在吃早餐,厨房只有玉米面包了。”
亨特礼貌的回答:
“不麻烦您了,先生。我们已经吃过早饭了。”
“请问您是老板吗?”
克莱伯格点点头:
“显然你猜对了。你有什么事?”
巴乌沙在远处看到,那位戴眼镜的先生,收起了笑容。他从眼镜片后面,严肃的审视着克莱伯格。
“抱歉,打扰您了。我是警长,我想向您打听一下,吴宇的牛群在哪里。”
亨特尽量简短的说明自己的目的。克莱伯格继续问:
“是哪个吴宇?”
“曾经当过德克萨斯游骑兵,现在是警长的吴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