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平大吃一惊,听张华方才话语,分明已对自己生疑,怎么转眼间就痛骂起刘觉来,他想不明白,但既然张华说出这番话,他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地。
“刘觉行恶,与他儿子无关,张师兄,看在我高令面上,就放过他儿子吧。”高令微微一笑,脸上风轻云淡。
张华愕然,目光在胡不平和高令之间徘徊片刻,颔首笑道:“既有高师弟求情,小兄怎敢不从,小兄只是痛惜陆师兄之死,一时失言,说来人是刘觉杀的,与他儿子何干。”
高令道:“正是此理。”
此时天色已晚,黑色重又笼罩山间,此地清光照耀,曲折延伸,两边不知多长,犹如一道壁垒,横于天地,拦住幽冥之气,让其不能越雷池半步。夜色之中更显奇伟瑰丽,非比寻常。
张华叹道:“方才所言都是小事,如今幽冥之气越过莫愁海南下,天地将要生变,咱们要速速把此事禀告宗门,以免措手不及。”
胡不平等人齐称有理。
山风寒冷,众人大多有伤,都觉不适,便想另寻他地歇息,众人起身,忽瞧见趴在地上的刘十通,都微微一怔。
张华道:“这猥琐道人是谁?”
高令道:“他叫刘十通,我以前见过,侯敬师侄将他捉来的,还没来得及盘问。”他大袖一挥,解开刘十通禁制,喝道:“刘十通,你还记得我高令吗?”
刘十通刚刚醒来,脑子昏沉,两眼迷糊,忽然被高令一声大喝,险些又昏过去,愣了片刻,猛地一哆嗦,望向高令,又看看众人,立时爬起,一溜烟跑到高令身边,深揖到地,颤声道:“末学后辈刘十通,见过高真人,以及各位剑宗真人前辈。”
高令哼道:“刘十通,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刘十通尚未回答,侯敬忽然叫了一声,指着刘十通道:“围……围攻叶城。”
“什么围攻叶城?你说什么敬儿?”张华面有狐疑。
侯敬道:“师父,我昨晚听见这道士说有个叫上官野的道人纠集了一些人要围攻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