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嘴角微微上扬,“他这是打算安安静静过日子了?”
容止冷笑,“他能安静?”
桑榆晚薄唇轻启,“把他保释出来的人,是沈家。”
容止眸光明亮,“董事长简直就是女诸葛,掐指一算,就知道结果。”
桑榆晚白了他一眼,“少恭维我。”
容止浅浅一笑,“恭维要是有用的话,董事长也不会只给我安排一个副总。”
桑榆晚眉心轻轻一跳,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不满意?”
容止勾唇,“怎么会不满意。老董事长在位,这可是我永远都达不到的高度。”
桑榆晚心头一紧,俏脸微绷。
容止这话,信息量可有些大。
有关他的一切,在薄家就是一个禁忌。
威逼利诱,无人敢说。
而有关他的身份信息,网路上亦是什么都查不到。
桑榆晚甚至请了“R先生”帮忙,依然一无所获。
她有怀疑过容止和京城容家有关系,派人秘密调查。发现他和容家没有丝毫联系。
这个男人,像谜一样。
桑榆晚沉默了数秒,笑意不达眼底,“你想说,他们对你有所忌惮?”
容止把杯中的咖啡喝完,苦涩漫溢,连带着笑意似乎都有些落寞,“你觉得他们是在忌惮我?”
桑榆晚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然呢?”
容止笑道,“谢谢你对我的肯定。”
桑榆晚微微怔了怔,看到他眼中浮出的莫名笑意,脸色一沉,愠怒,“出去。”
“好。”容止这次倒很自觉,立马站了起来,还把椅子归了位。
桑榆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起他最后那个问题,心中满是疑惑。
以容止的能力和手段,不做总裁都可惜了。
为什么薄远山只给他安排了一个部长职位。
亲子和养子,地位一目了然。
薄远山如此亲疏有别,难道就不怕别人说什么吗?
他那么在意声誉的一个人,在这件事情上,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