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沈清云把文竹叫进了车厢内,细细询问了审讯口供之事。
文竹竹筒倒豆子般说完,最后小声说了句。
“那负责审讯的县尉说,我是关键证人,暂时不能离开吴县。所以我想把那五十两银票,还是还给姑娘。”
沈清云笑了起来。
“银票既给了你,你就拿着。不过,县尉说的有道理,这案子吴县没法做主,还得送到苏州府定案,这一来一回总需要些时日。你若是无处可去,倒不如暂时留在我家,正好我娘身边缺了个侍女。”
文竹眼睛亮了亮。
“多谢姑娘!”
没多久,马车便回到了家中。
沈清云刚下了马车,就见迎面走过来一人,顿时满面惊喜。
“窦叔!”
窦叔笑呵呵地过来迎接。
“姑娘,老窦我,幸不辱命。”
沈清云朝白玉招呼了一声,带着窦叔快步朝堂屋偏厅走去。
“事情都办成了?”
窦叔低声回道:“姑娘放心,那乱说话的泼皮,老窦已经处置了。”
他绘声绘色地说起了经过。
那人本是县里的闲汉,时常在三村四乡乱串,要找他,颇费了几番功夫。
找到人时,那人正在隔壁县的私窠里快活。
他提着裤子出来,被窦叔带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逼问出当初指使之人后,又强行按了手印,之后便被拔了舌头。
窦叔还不解恨,把他扔在了隔壁县的赌坊附近,还故意把他的钱袋子捅破了个洞,散落了一些碎银和铜钱。
来赌坊能是些什么人?
输红了眼的比比皆是,看到这些铜钱银子又如何会放过?
那闲汉苏醒后,正好看到几个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惊得大叫,一坐起来,发现自己的银子少了很多,立即和那些赌徒争执推搡起来。
可他一人,又刚挨过打,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
一来二去,打人的变成了被打的。
沈清云听得痛快不已,拊掌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