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年纪很小,大概九、十岁的样子,梳着简单的垂髫分肖髻,正扶着仆妇的手下马车。
沈清云看到她的脸后,都惊了一下。
明明才这么小的年纪,可这小姑娘已经透露出几分绝色之姿了。
只是,小姑娘眉头颦颦,似乎是有着心事。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心事呢?
看穿戴,家世不错,不至于愁吃喝;年纪还小,也还没到说亲的时候,不至于有心上人。
沈清云正纳闷着,就看到李瑭已经走上前去。
认识的?
沈清云神情一顿。
紧接着,她就看到李瑭走向了那小姑娘身旁的一位妇人跟前,一揖行礼。
“许久不见嫂夫人,不知近来可好?”
那妇人看着三十岁左右,圆脸如银盘,细眉细眼,五官寻常,但却格外大气。
她虚扶了一下,笑着开口。
“是宁致啊!上次见面,还是你祖母的六十大寿呢!这都过去几年了,没想到会在此地见到你。对了,你见到合观了吗?”
合观,是朱毕的字。
这位,就是朱毕的夫人,樊氏。
李瑭领着樊氏和一众女眷,穿过人群走到了前头,和朱毕会合。
朱毕擦了擦额头的汗。
“没想到今日来的人会这么多。”
沈清云带着白玉和不嗔走过来,向朱毕和樊氏行礼。
李瑭又向樊氏介绍:“这位是我在吴县认的义妹,沈清云。”
沈清云乖巧地行了个礼,跟着称“嫂嫂”。
樊氏见她虽穿戴简单,但礼度不错,气质沉静,落落大方,容貌不俗,不由面露讶异,多看了李瑭几眼。
已婚妇人,心思敏锐的程度,远比男人高多了。
樊氏一下子就看出了李瑭对沈清云态度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