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这玉佩,是从何处得来的?”
叶霄声在关洲、蒙启山二人的灼灼目光中,硬着头皮走到了左下首第二个位置坐下。
“这玉佩……去年夏秋时节,我在回家的途中,救了一个溺水之人,并照顾了他几日,那人为报恩,临走前留下了这玉佩。”
沈清云暗自松了口气。
这个说法总算是不一样了。
她定了定神,又问:“叶先生可知道那人是谁?”
叶霄声摇头。
“不知道,他得了很重的风寒,说不了话,还发起了高烧,一直昏昏沉沉的,后来他病稍微好些就不辞而别了。这玉佩,我本想还给他,但不知他姓甚名谁,来自何处,所以只能暂时留下了。昨日,偶然瞧见关少侠的玉佩,觉得眼熟,回去一看,才发现是一样的。”
叶霄声解释得很详细,听不出半点漏洞。
他不像蒙启山那般说关洲的假的,甚至都没说是沈陶所赠,只说是偶尔得来。
说完后,叶霄声又将玉佩拿了出来,递到沈清云面前。
“若这玉佩真是沈姑娘的,那今日算是物归原主了,我也能放下这桩心事了。”
这话说的坦然,并没有因此要求沈家报恩或者履行约定。
这让窦叔、白玉和昭昭,心中天平倾斜了不少。
沈清云接过玉佩,将其放在了案几上,然后,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关洲和蒙启山。
“不知两位的玉佩,能否也拿过来对比对比?”
“好!”
关洲爽朗,最先反应过来,将玉佩交给了沈清云。
蒙启山迟了一瞬,紧跟着将玉佩递过来,还不忘说。
“在下一片拳拳心意,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沈清云面带微笑,却没有回答。
三块玉佩,依次排列,从外表上看,实在看不出有任何不同。唯一的不同,就只有玉佩上绑着的流苏和绳子了。
红色绳子串着的,是关洲的,红绳用的是最常见的麻绳,三股捻作一股,寻常人一般用来绑鞋子、袖子、裤腿,用的很广泛。
蒙启山那块玉佩,用的上好的银色丝线织成的宫绦带子系着,下方的流苏上还编了个蝙蝠的样式,看着很是雅致。
至于叶霄声的那块玉佩,用的也是红色的绳子和流苏。流苏似乎是旧的,色泽没那么鲜艳,有些褪色,下方绳子还有些脱线了。
再看玉佩本身,雕刻的样子也差不多,都是似虎非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