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云点头。
“是啊!有时候来了关系亲近的人,也会在书房接见,但你见过谁在书房和补汤的?而且,当时既不是用膳又不是歇息的时候,谁会在这个时间点喝补汤?”
“那这补汤……”
白玉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吸了一口气。
沈清云取出帕子,将碎瓷片包了起来。
“这家里谁会需要补汤呢?”
说着,沈清云转头看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悚然一惊。
“文竹!这是给文竹的补汤?可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文竹在这里,补汤自然就送到了这里。”
沈清云把手帕打了个结,交给了白玉,接着说道。
“当时文竹就在书房,补汤送了过来,她本来要喝,可突然外头有人禀告来了客人。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来的是老太太您的娘家人,文竹心里乱了,没有喝汤,放了下来。”
小主,
“孙老爷让她出去,可她没有回后院,在附近徘徊了一会儿,又过来了。她想问问您侄儿的情况,但在门口,又不敢进去,最后还是走了。”
“她不知道,她随手放下的那盅汤,被人下了毒。她也不知道,孙老爷在她走后顺手拿起喝掉了汤。她更加不知道,有个仆从不小心打破了汤盅,把碎片藏了起来。”
“她那一时冒出来的念头,却成了定她罪的证据。”
“她原本是受害者,却被冤枉成了凶手,在牢里吃尽了苦头。”
沈清云每说一句,语气就凌厉一分。
待说到最后,她那冷冷的目光环顾四周,看向在场的每个人。
“而你们,为了这样那样的原因,或多或少的隐瞒,害得她,一个无辜之人,被误判成凶犯。如果说,那下毒之人是真凶的话,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从犯!”
那盅汤,难道就没人记得吗?
肯定有。
可这些人,没一个提及。
连老太太都知道文竹不可能下毒,可她为文竹说话了吗?
并没有。
她不想牵连娘家,就眼睁睁看着文竹被冤枉,被带走。
官府查到的那个奸夫,分明是假的。
可孙家没有一个人为文竹正名。
而文竹这傻姑娘,在这之前,都还想保守秘密,不肯透露真正的“奸夫”是谁。
原因么,很显然。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