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跺了跺脚,羞得满脸通红,再也待不住,转身跑了出去。
沈清云笑着摇头。
但很快,她就收了笑意,朝关洲招了招手。
“你看这两种字迹,像不像?”
她面前的桌案上,分别放着关洲给的那封信,和右相的一本诗文集。
沈清云把同样的字圈了出来。
这么一对比,清晰明了。
虽然字的风格不一样,但笔锋、转角、顿笔,以及起笔的弧度,都很像。
关洲盯着那诗文集,眼睛都不眨了。
“这么快就找到了?!不愧是你啊!早知道我就不用费那么多时间了,直接找你帮忙就好了。”
关洲有些懊恼。
但懊恼过后,是兴奋。
即将大仇得报的兴奋。
沈清云出声提醒:“你别太激动了,就算知道了指使者,暂时也对付不了他。”
这可是右相!
关洲冷静了些,坐了下来。
“你说得对,我不急,反正人已经知道了,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沈清云点了点头,喝了一口凉掉的茶,问起了他对那些手下的安排。
“他们也不都是细作,大多数本地人,并不知道上头的事,只管打听消息而已,不发命令,他们就不会动。至于那几个北国人,我找了借口给安排了别的任务,让他们离京了。”
关洲身上还是带着江湖之气,并没有赶尽杀绝。
沈清云放心下来。
“那正好,我有事要你帮忙。”
关洲正襟危坐,认真聆听。
“你帮我打听一下,右相府上和李家有没有暗中来往,私盐案一案,李家很可能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那么这真凶,极有可能就是右相。”
“还有,你再帮我打听打听常宁侯。”
第一件事,关洲听得很认真,听到第二件事,他不由面露疑惑。
“常宁侯?”
“对,已经死了的那位常宁侯。他生前有一个很宠爱的妾室,两人育有一子,但很小的时候被拐失踪,人现在就在我们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