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沥青云自己的要求。
明面上,他仍只想是个纯粹的武院院长,而不是决定东兰镇生死存亡的那个人。
故而他不可能跟翁沈两位镇子的掌权人平起平坐。
余下的席位,则是一堆镇上的重要人物。
像吕良等一众小辈,则坐在更靠后的位置。
许顾安的位置就安排在沈重山的右侧,吕良则在许顾安的左侧。
当许顾安就坐时,有诸多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也早已习惯,毕竟他的名头在年轻一辈中,那是如雷贯耳,尤其是消失了大半年后归来,更让人好奇如今的许顾安有怎样的一番变化。
许顾安对这些视线无动于衷,淡然的坐在席位上,与沈重山以及吕良谈笑风生。
“知晓许兄归来,若不是昨日突逢大战,昨日就该给许兄接风洗尘的。”沈重山摇头道,自罚一杯,聊表歉意。
“沈兄何需如此客气,这人祸到来,自是要应付,所幸镇子无恙,这才是最重要的。”许顾安摇头道。
“可惜昨日我有心上阵杀敌,检验我的修炼成果,奈何父亲说我年幼,只准我在镇里放放冷箭。”酒过三巡,吕良有些不满的发起牢骚。
而事实上,他的那位馆主父亲也没做错什么,吕良确实现在还小,只比许顾安大一岁而已。
一身天赋尚未兑现,如今也只不过是壮骨境修为,上了昨日那战场,以现在吕良的实力,很难做到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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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良要是出事夭折了,那位馆主父亲无疑是接受不了的。
“我观高墙上,许兄一己之力歼敌无数,真是羡慕。”吕良说道。
显然,是昨日目睹了许顾安的表现后,他受到了一些刺激。
“等这次战争平息,我一定要去到宗师武院进修,搏一个大好前程......”
在许顾安面前,吕良将心中的打算全部袒露。
以他现如今在武院的成绩排名,想要争取到一个宗师武院的名额,还是困难了些,今后必须要加倍努力修行才有一线可能。
“吕兄也不必妄自菲薄,以你之才,即便不入宗师武院,未来也未必就局限于这东兰镇,机遇这种事,很难说的。”沈重山再旁说道。
如今宗师武院闭院,也耽搁了原本要前往宗师武院的他。
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原本早已飞向宗师武院的心也逐渐收了回来。
这场战争,不得不说改变了许多人的心思与想法。
宴会觥筹交错,气氛也逐渐热烈起来。
坐在上座的一些镇子大佬,相互之间的话题渐渐转变到了年轻一辈身上。
“要说如今最炙手可热的就要数南城商会的小少爷了吧,今年加入东兰武院,毫无悬念的成为了新生状元。”
“确实没有悬念,甚至钱小兄弟多少有些欺负人了,以你现如今的修为,实在没必要再入咱们镇上的武院进修吧。”
渐渐的,诸多人将目光落在上座席位的一名年轻人身上。
此人也是上座席位中唯一的一位年轻人,看上去与许顾安吕良等人也差不多年纪。
而他的座次竟是仅仅只排在老院长之后,这无疑能看出翁沈两家对他的重视,以及其特殊的地位。
年轻人一身得体的紫衣,头束珠宝发冠,面若白玉,俊俏无比,举手投足间妥妥的一贵公子。
且气质中带有几分锐芒和意气风发,看起来是一个自视甚高之人。
“这是何人?”许顾安此前便有留意到老院长下座的那年轻小伙,只觉得面生的很,他离开镇子前从未见过。
如今听人提起,他多少也有几分好奇。
“南城商会你应该知道吧。”沈重山小声与许顾安知会。
许顾安点头,他自然是知道。
这是一个遍布各地的大商会,东兰镇上也有其分会的存在。
此前他还与对方分会的常驻主管有过几番交易,管家张扬更是通过人家介绍才到了他这。
“这位就是南城商会的小少爷,不知为何,在今年年初突然跑到了咱们东兰镇上。
因为其身份显赫,背后代表的是整个南城商会,而且在昨日的大战中,他们南城商会也出了一番力,这才被排到那么靠前的位置。”
许顾安听闻有所了解。
相比起偏远的东兰镇,那南城商会算是一庞然大物了,就连翁沈两家的家主,面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少爷,都要客客气气的,不敢轻易得罪。
像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在这战乱之时突然来到东兰镇,要说没有什么意图谁也不信。
只是小小一个东兰镇,对方来此图什么呢?
许顾安抿了口杯中酒酿,心中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