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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未要求你们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我没有要求你们把一座山搬走,没要求你们把岛屿给炸沉。哈利的例子已经向你们证明,即便是一个小巫师,体内的魔力也足够改变很多东西。”
林德看大家还是惴惴不安,只好继续鼓励:“当初你们都经历过魔力暴动,周围出现许多不可思议的现象,我知道有人可以让家具都漂浮起来,有人可以让玻璃消失,有人可以在梦游的时候穿墙,那时候你们对魔法一无所知,一条魔咒都不会,可展现出来的能力却如此强大。为什么偏偏来了霍格沃茨之后,连一个小小的变形术都学不好?”
大家若有所思。
“学习魔法是这样一个过程。最初你们的脑海中并没有规矩约束,你们只有一种强烈的原始信念,这种无意识的信念在驾驭魔力,它是狂野的,也是强大的,就像孩童的涂鸦,色彩大胆,笔触惊奇。可随着你们接触到了魔法教育,学着如何用自己的思考来驾驭魔法,情况陡然就变糟了,不是吗?突然之间,你就变得什么都做不好了,连荧光咒都需要练习好久。但这并不是坏事,而是一个自然的过程。”
林德挥了挥手,每个人面前都出现一张白纸,一盒彩色蜡笔。“现在,请大家用颜色涂满这张纸。”
聪明的小孩若有所思,立即就照做了,愚笨一些的则还没从刚才的幻术表演里回过神来。
林德给了他们七分钟,随后让大家把稿纸传递上来。
他挑出四张,将它们放大。
“这几张是谁画的?”
举手的是格兰芬多的赫敏、西莫,以及赫奇帕奇的汉娜、贾斯廷。
这四张画完全是四种风格。
赫敏用色彩构筑了一片幼稚的风景画,有朝阳,蓝色天空,青草地,还有山坡上的小木屋。
西莫是有名的爆炸小子,什么东西放在他手上都能爆出火花,他的画则完全是愤怒的红色涂鸦,就像是太阳公公被月亮姐姐枪毙了一样,红色的喷出物从画面中心的橘黄色圆球里迸发。
汉娜·艾博,霍格沃茨的铁帽子王,她是个温柔胆怯,敏感善良的女孩,她的画被纯蓝蜡笔涂满。就像是苏联至上主义艺术家马列维奇的名作《黑色正方形》一样,画面中完全看不出任何物体,任何轮廓,这是一张纯粹的蓝色画纸。
贾斯廷的风格与汉娜相近,但他选择了用条形色块互相堆砌,乍看像是一道彩虹,但没有彩虹会是这样奇怪的颜色,与其说是彩虹,倒更像是北洋政府的旗帜。
林德给这四幅画排了个顺序,汉娜、贾斯廷、西莫、赫敏,大家也就见证了一张画纸是如何从纯色,演变为彩色,再衍生出结构,最后展示出完整的结构体系。
“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林德这么评价这组四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