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老板生怕她影响其他客人,挥手把她往外赶。
“等等。这杯酒我请她喝吧。”大厅角落里的几桌客人中,有一个丹莫女人抬手示意,“我请这儿所有人都喝一杯。”
大家高高兴兴地举起酒杯,贝拉莎也从老板那儿接过苏贾玛,她小心地把干裂的嘴唇凑到杯口,让细腻的泡沫浸一浸,再慢慢喝一口,润润焦渴的嗓子。这一杯,足够她徐徐地喝上半个小时。
那个请大家喝酒的丹莫客人走过来,贝拉莎忙不迭向她弯腰,“好心的人,愿阿祖拉照耀你的前路。”她又对其他外来者也道谢,“阿祖拉保佑你们。”
“会的。”有个漂亮的丹莫女人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布莱丽娜在酒馆里募工,说明情况后,让原本热情兴奋的人群渐渐冷淡下去。贝拉莎·椎尔头一个报名,她宁愿和灰烬魔搏斗,也不想再过这种饥寒交迫的日子。
鸦石镇里类似情况的人不少,第一批报名的矿工只有五个人,布莱丽娜给了他们每人一笔安家费,一百五十枚赛普汀,这笔钱不多不少,不够买一张逃离索瑟姆的船票,但足够在这里过上一段时间像样的生活。
贝拉莎回到镇子上的废弃小屋,她与锐恩·莱尔弗相依为命。这个男人曾是禁卫军的一员,因为怯战导致同伴被灰烬魔所杀,于是遭到开除。当天晚上,他们在废屋里聊了许多,聊了许久。
“贝拉莎,你不能去。那些外乡人就是想让我们送死的。”
“可是,锐恩,我只有这一条路可走。难道我们都得在这儿饿死吗?”贝拉莎被酒精毒害的眼睛再次变得明亮,像是一股外界的新鲜空气把原本黯淡的炉火重新吹亮,开始发光发热了,她从怀里把钱袋捧出来,像是在捧着一个孩子,“瞧,明天我跟着他们去采矿,如果我没回来,你就好好活下去。”
“贝拉莎。”锐恩抽泣起来。他的胃在难过、喜悦和痛苦里翻涌,直到一副粗糙的唇荚贴上脸颊,呵出的刺鼻的热气叫人耳热。他们痛痛快快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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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那群外乡人不知从哪儿运来一批驮马,他们都骑上马,又分给每位矿工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