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吴希只是含笑点了点头,并未作其他言语。
随着嗜酒如命的欧阳修,总算放弃了今日饮酒的念头,这一场宴席终于顺利地进行了下去。
席间,欧阳修多次询问吴希等人饭菜合不合胃口,俨然对这三位徒孙辈的青俊关怀有加。
一饭毕后,秦观、张耒两人便都识趣以不耽误欧阳修休息为由,纷纷提出了告辞,而吴希倒是以替老师侍奉对方的理由赖了下来。
欧阳修对此并无意见,显然也是有一些话想对吴希言说清楚的。
而他也对秦观、张耒两人连连挽留,挽留不成后又拧着性子,为这两人各自写下了一封荐信,直言不论对方用不用得上,都算是他这个老头子的一番心意。
秦观、张耒两人自是千恩万谢,不再提什么不想应举出仕之事。
临别时,吴希与两人相约明日酒宴话别,这才与欧阳棐一起将他们送出欧阳府门之外。
回到厅堂坐定,欧阳修便要与之继续探讨事情,然而刚刚受了欧阳棐托付的吴希哪里肯答应,当即劝说对方不妨先去休息,待晚间或是明日再论其他。
这欧阳老头倒是很听吴希的话,只是迟疑了片刻,便终于答应下来,在欧阳发的搀扶之下回到了卧房中休息。
而吴希则在得到对方允许后,在欧阳棐引领下来到欧阳家的书房,翻出各类各种欧阳修过往所写的,珍贵非常的经义策论等手稿认真研读起来。
读书不觉夏日晚,转眼间阳光渐渐暗淡,看不清字迹的吴希不得不将心神自书丛中抽离,来到门外想要一盏灯火,却是迎面见到欧阳棐走了过来。
“冀之总算读完书了?”
吴希腼腆一笑:“书哪里读的完,是想着出门来要一盏灯火罢了。”
欧阳失笑不已:“子瞻屡次极言冀之的勤奋,我原来还有些疑虑,总觉得少年心性总是沉不住气的。可见了你之后却也真是不得不服气,果真是有生而知之者吗?”
“哪有什么生而知之者,叔弼兄谬赞了,若真的生而知之,我也就不用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