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老这厮公然贪赃枉法,但官家念在其人多年奉公的份上,还是没有责罚过重,只是除名除籍,编管边州而已。”
吴希点了点头,这倒也并不出乎他的预料。
所谓的除名除籍,就是说收回对方的官员身份和原籍户口,至于编管边州则是官员流放中最为严苛的一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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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王庭老得到这么个结果,也真算得上是咎由自取,而且在本朝尊重士大夫的祖宗之法下,其人事实上也已经受到了最为严厉的惩处了。
过去的事情告一段落,吴希也终于算是褪去了最后一丝压力,顿觉整个人都有些轻快了起来。
随着两人谈话结束,枢密使的治事厅也就近在眼前了。
这一次倒是没让吴希继续等着,曾孝宽直接带着他走进了房间之内。
曾孝宽帮着吴希向文彦博通禀了一声,便又出门去忙之前要做的事去了,房间中便只剩下吴希与文彦博相对。
“文潞公,下官刚刚抵京,去过中书门下报道之后,便马不停蹄来向您老请安了。”吴希低眉顺目,小心来言。
只听得对面一副饱经沧桑的嗓音响起:“你还真是年轻得很啊,冀之。不像老夫,如今已是满头白发了,且坐吧。”
“文潞公老当益壮,想来少说还能为国操持权衡数十载的。”吴希应承道。
文彦博哈哈大笑两声,却是摇了摇头道:“老夫如今便已年逾花甲,虽有心却也渐渐无力了啊。”
“依我来看,文潞公面相和厚,必定是个长寿之人。”
吴希这话倒也不是乱讲的。
文彦博生于真宗景德三年,至哲宗绍圣四年才去世,享年九十余岁,可称得上是历史的活化石了。
“那老夫就借冀之吉言,善加调护,争取能为你们这些后辈多支撑片刻遮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