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曾派人手送两个故人的孩子回县城,不知道县君是否见过他们?”
付谊骑马跟在一旁,当即答道:“见着了。我与李州判往南陈乡去时,半路上便见着了他们,也正是这样我们才晓得察判去了何处。”
吴希闻言恍然,这倒是解答李、付二位,是怎么晓得要直奔荀家宅院救援的了。
“他们在何处?”他继续追问着。
“我之前让他们直奔县衙安顿去了,倒是忘了给察判禀告。”
这时,却是通判李昭玘接过话茬:“没错,是在县衙,我刚刚到县衙找房间时,便得知了几处闲房都已有人住下了。”
言语至此,其人不由露出些笑意:“说起来,那两个小孩子是吴员外什么人?倒真是粉雕玉琢得很。”
李昭玘并不晓得两个娃娃身份,大概还觉得是吴希的子侄什么的,于是便想借着两个小娃娃的话题,拉近些与吴希之间的关系。
不过他却没想到,吴希闻言面色当即就是一沉。
“李州判不晓得吗?那两个小娃娃是州判在您治下养育的孩子啊。他们的父亲被李言征去做了义勇,而辛苦养育他们的祖父祖母,今日也被二李夺去了生命。州判竟真的不晓得,潞州究竟出了何等问题吗?”
李昭玘闻言当即怔怔无言,他实在没想到那两个小孩子,也是李言、李立兄弟所作所为的受害者,一时间却是有些尴尬起来。
一旁的付谊赶紧想要救场:“察判,话也不能这般说。李州判毕竟不可能关照到每家民户,了解所有州中事......”
其人说着说着,猛然注意到吴希不善的目光,却是赶忙立即止住了话茬。
吴希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付县君说的不错,此事当然也未必便能怪到李州判身上,不过吴某却终归心不能平。”
一边说着,其人一边抚向腰间的银牌:“我辈皆是替官家做事的,官家委我等以不同职任,便该尽力替官家分忧才是。即便才能不足无以成就什么功绩,但却起码该为官家保护好这万千百姓吧?若是此事都做不好,我辈还有什么脸面执掌银牌或是官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