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之后,其人便不知将什么药粉洒在了创口处,复又取来纱布,在周遭人的帮助下,将种建中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府君,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此后大约半个月,我每日来为之换一次药,也就大差不差了。”
军医不住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看起来这一遭还是耗费了其人不少心神的。
吴希这才迫不及待往前走去,却见种建中此刻大汗淋漓的同时,身上仍旧滚烫不已。
大汗淋漓是能够理解的,毕竟谁让人用刀子狠狠割了数刀,都会疼得冒汗不止。
而浑身滚烫吴希倒是也晓得缘由,毕竟人家军医说得清楚,此前创口的溃烂才引起了其人的高热反应,而总不可能那边割掉了腐肉,这边人立刻就能彻底好转起来。
不过他还是向军医追问了一句:“我弟这身体还这般滚烫,敢问医者又该如何处置?”
对方闻言却有些满不在乎:“这是小问题,按这位小太尉的年龄看,应该必然能够挺过来的,且静待几个时辰也便好了。”
吴希不免有些无语,情知对方这是正经的军医做派,说好听点叫做充满豪气,说难听了就是不够仔细了。
他于是只得复又将目光看向郭逵。
郭逵搓了搓手,其实他也觉得挺一挺便能够过得去。
不过复又想起此人不是寻常军汉,而是正经的阁门祗侯、天子使臣,又有正经自家子侄的这一身份加成,他到底是觉得也该为之多尽一份心。
于是其人开口道:“挺一挺倒也能好,不过老夫也觉得,用一些药或许能够好些,起码让我这侄儿少遭些罪呢?”
军医听到自家府君的要求,却也是一时之间有些犯难:“太尉,我素来在军中诊治外伤,这调理温养之类的活计,我这就......”
郭逵当即恍然,暗道也是自己糊涂了,军医虽然是医,但更多的是军,所擅长的领域也是十分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