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龚看着这些人一副应声虫的样子,却不免心中憋闷更甚。
“你说这好好的,怎么就招来吴冀之这个煞星了。”左龚略带恼怒。
“可说呢。”
“谁说不是。”
“也是倒霉。”
左龚听闻这些话语,却是火气更甚:“各位难道只会随声应和不成?此时正需借助各位的才智想一想办法。”
此话一出,平遥主簿、县尉互相看了看,却是不约而同地复又将目光,投向了自家直属上司知县那里。
平遥知县微微无语,不过他却也晓得面对愤怒的左龚,自己不说话总归是不行的。
“推官,咱们原想着只有曾察使过来,其人沿途经过地方的同僚们,多少跟咱们有些往来,都说其人得过且过,并不太管闲事的样子。我们这才应承了那位赵副使的话语,整饬出来这么个场景,可的确是没想到吴察判会转道过来......”
左龚听着对方的废话,却不免眉毛一挑:“说些本官不知道的如何?”
“是,是。要不然咱们寻赵副使那边说说话,看人家有没有什么办法转圜一二呢?他须是正经的察访副使,说不得能压制那吴冀之一二。”
左龚蹙眉沉思片刻,却终究是摇了摇头:“不妥。赵副使派人传信的时候说得清楚,他会直接沿河道走水路北上不停,俨然就是要与这事彻底割裂开来的。”
“此事他还能脱得开?他若是眼睁睁看着咱们出了事,就不怕咱们攀咬起来,影响了他的前途吗?”平遥知县多少有些不忿。
左龚却是叹息:“即便是真的到了攀咬的那一步,咱们又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呢?赵副使当时可是连个字迹都没留下来着。”
主簿此刻也出声补充道:“赵副使当初说得明白,只是有这个么机会看咱们想不想做。如今既然自家选了要做,后边有再多难以预料的后果,也都只能是咱们自家担下来了。”
闻听此言,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推官,昨日您不是说与那吴察判谈得颇为入巷,能否只从这位吴察判这里,将事情化解开来呢?”平遥知县再度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