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左推官在本县馆舍之外求见不成,本就徘徊了半天来着,而后又在寻本县县尉时找不见人,才终于是耽搁到了现在。
左龚思考的期间,并没有人出声解答他这个问题。
提出要寻吴希解决问题的知县,已经通过提议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而主簿那边却也不敢,在左推官思考的时候贸然发声。
至于今日傍晚的时候,在终于被知县的心腹吏员找到的本县县尉,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毕竟其人被找到的时候,正在本地有名的一家风尘之地,喝酒听曲兼与妙龄女子聊人生呢。
良久,左龚终于是叹息一声:“吴冀之恐怕只是与咱们虚与委蛇罢了,说白了一句话,咱们到底能给其人什么利益呢?”
一旁早已准备好言语的知县却是当即应声:“推官,这话却也不能这般讲,人终究是有弱点来着。图名也行、图财也好、图色也罢,只要找到这个弱点,咱们对症下药总归是有效用的吧?”
“哦?那你且说说,他吴冀之到底是图什么多些呢?”
知县目露得色:“推官您且想想,其人年纪轻轻便已做到这等名位,平时又在京中多蒙官家赐予,如今领了这般重要的差事往河东而来,他最想要的该是什么?”
一直没敢说话的县尉此时却搭了声:“年纪轻轻?那多半是图色多些,嘿嘿嘿......”
左龚闻听此言却是当即黑了脸:“你且将那张嘴闭紧了如何,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八辈子没见过女人的吗?”
这县尉登时满脸通红,似乎张口想要辩解些什么,却是终于瞠目结舌、无话可说。
知县那边也无心关爱下属,却是赶紧接着解释起来。
“推官,人家在官家身旁办差的,财也好色也罢,只怕这些凡俗之物都是不缺的来着。下官其实想说,其人来河东这一遭,最重要的是办出政绩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