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淮,她一直清清白白,无论当年她是否真的被程忱侵犯,她都是一个清白干净的好姑娘。但我现在告诉你,他们没有发生什么,因为,当年你走之后,是我救了她。”
“我想,那块玉牌大概是阮初在挣扎时不小心掉出来的,摔成了两半,”陆祁安深吸了一口气,顿了一会儿才又缓缓开口,“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有私心,那块玉牌,是我擅作主张自己留下的,把阮初送到医院之后,我只还了一半给她。我知道我跟她之间没有可能,所以才想留个能够思念她的物件,这事,是我不对,才让你对她产生了误会。”
沈聿淮从地上猛然站起来,懊恼、悔恨侵蚀在他的心头,他抬起双手用力搓了搓脸,怅然地靠在墙上,胸腔抽动着起伏,几滴眼泪从他的指缝之间渗了出来。
陆祁安下楼,留给沈聿淮悔恨的时间。
“谢谢……”他听到沈聿淮几乎微弱的声音。
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一辈子活在愧疚里赎罪才好,他这辈子不配走出这场阴霾。
“沈聿淮,你让我特别看不起。”陆祁安下楼之前,想了想还是停住了,转过头远远地看着沈聿淮,“其实现在你们两个互不打扰才是最好的结局,但若是你还想留在她身边,那就请你像个男人一样好好爱护她,今天告诉你这些,我并没有想得到你的任何感谢,只是为了阮初罢了,以后,我会和你公平竞争。”
沈聿淮独自一人在走廊里坐了很久,在这期间没有人上来打扰过这片刻宁静,他起身站在那扇门前,几次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却始终没有勇气打开那扇门。
阮初躺在床上,她没睡,也根本睡不着。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一开始也不知道沈聿淮有没有离开。
直到门把手上传来微弱细碎的声音。
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刚听到那声音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还是害怕,但那恐惧感就只维持了几秒钟,直觉告诉她,门外的人是沈聿淮。
她望着天花板,数着每分每秒时间的流逝,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脑海中一片混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往前走,想开始新生活,沈聿淮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她过不去。
可她此刻,心里却有些期待沈聿淮推门进来。
恨是爱的衍生物,若没有爱,她恐怕也不会在乎那些事情,更不会恨上沈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