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莫名其妙的依赖、信任和付出一切的爱意,让琴酒觉得很警惕,也很奇怪。
但不否认的是,他的某种心理得到了满足。
就好像是,身处光明,在舞台上被万众追捧,闪烁着耀眼光亮的神明为了他而甘愿沉沦黑暗,堕入深渊,这让琴酒非常愉悦,刚刚的那些烦躁和怒火也平复了些。
他嘴角挑起一声“哼”,随后微微偏过头,命令另外两人。
“出去。”
诸伏景光内心有些犹豫。
但是又看到幼驯染冲自己小幅度的点了下头。
虽然有些担心托梅克和琴酒独处,但是他也不能否认,托梅克对组织有用,琴酒也只是进行正常的流程询问,不会拿他怎么样。而且托梅克在沉睡之后醒来,透支的身体按理说已经得到了恢复,琴酒要是真的想要对他不利,他们也根本不需要担心托梅克的安危。
但是又想想疑似用美色吸引单纯无知的少年加入组织这件事……
诸伏景光捏紧了门框。
将空间留给了琴酒和托梅克,两人暂且离开。
诸伏景光又去医生那里询问了一些关于托梅克的身体状况。
得知少年目前的身体经过睡眠补充这种机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能是因为在床上躺了五天身体会有些无力,多锻炼一下就好了。
男人稍微放下心,离开医生的办公室后看了看时间,转身朝着医院外走去。
医院停车场。
白色的马自达安静的停在那里。
里面有着一个深色皮肤的身影。
诸伏景光一声不发的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zero?你在做什么?”
安室透低头在手机上打字。
“在给柯南发信息,”他摇了摇手中的手机,“那群孩子们还有小兰,他们都很担心『突遇恐怖分子袭击受伤紧急转院东京』的托梅克,我找了个理由没有让他们来看望,我想,那个聪明的小侦探应该可以觉察出什么吧。”
诸伏景光点点头,又转过头,看着面前的挡风玻璃外高大屹立在那里的建筑物。
温和的凤眼男人稍微松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都这么久了,本来应该已经习惯了这种气氛才对。但是真的当自己身处在组织的地盘的时候,还是觉得心脏随时都是紧张的。”
也就只有在车上,幼驯染的两人才能暂时恢复原有的身份,勉强得到一口喘息的时间。
闻言,安室透握紧了手中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