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仓飒马沉默,扭过头去,眉眼颤抖,一言不发。
弓道馆其他的工作人员忍不住替小仓飒马辩解:“那,那也不能说就是小仓干的吧?就算对方是被人从远处一箭射中心脏毙命的,这里是弓道馆,瞄准精确的专业弓道选手有很多,不是吗?”他扭头看向小仓飒马,“小仓,你说句话啊。”
“难道箭柄上面有小仓的指纹吗?”
“箭柄是没有的,”松田阵平说,“那——箭矢尾部的羽毛呢?”
小仓飒马脸色一变。
“和手握箭柄行凶不同的是,搭弓射箭时,会接触到尾部的羽毛。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凶手觉得羽毛是粗糙不平整的而无法留下指纹的认知下进行的。”
“有没有指纹,检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检验官点点头,“虽然有些复杂,但羽毛上也是可以检验出指纹的。相反,正因为羽毛的表面粗糙不平,即使凶手有意去清理,也可能留下痕迹。”
沉默后。
小仓飒马只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倒包含着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扯着嘴角,低着头摇了摇头,“不用查了。”
“那是我的箭。”
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将头发揉乱来发泄自己心中难以抒发的情绪,最终还是捂着脸,压抑着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其实我也没想杀她的……”
男人声音颤抖,“但是那时候,水谷一脸骄傲地告诉我,那起车祸就是她策划的,吉野就是被她害死的,她还说,我永远也摆脱不了她……我当时真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水谷已经走出去了一段距离,而我已经搭弓射箭,穿透了水谷的心脏……”
……
小仓被警方带走了,弓道馆的其他工作人员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因为仿佛在他们心中,小仓本身就是一个热情善良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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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他行凶的动机如何,他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事件告一段落后,松田阵平被叫去和目暮警官谈话了,托梅克独自一人从弓道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出来,正准备回到冲矢昴身边,但面对着弯弯绕绕,长得好像都一样的外廊有些茫然——啊,好像是有点迷路了。
刚刚意识到这一点,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唤。
“托梅克。”
回过头,是西泽佑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