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视厅建筑高高的尖顶之上,更为健硕的一只乌鸦立于其上,将东京市区的景色毫不客气的尽收眼帘,它歪了歪头,展开翅膀。
一辆低调的保姆车从警视厅的地下停车场驶出。
车内已经被调整好了适合的温度,驾驶座和车厢后方升起了一块遮挡板,可以完全隔绝前后的声音,凪幸二通过对讲和司机确定了目的地,然后回过头,思绪再一次全部放在了半躺在座椅上,垂着眼帘的八木实身上。
男人没有知觉的双腿也被放到了座椅上平放,凪幸二熟练的开始为他按摩,仿佛已经做了无数次,过了一会,他平和温润的声音才响起:“少爷,”
“警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八木青空谋杀,他不会被定罪的。”
八木实睁开眼睛,淡淡地望着窗外平稳掠过的车景,“我知道。”
“足够了。”
男人神情沉郁,嘲讽开口:“调查的四十八小时,足够我把权力牢牢地把握在手里了,我对他说过的,我会给他一个‘崭新”的八木财团。”
八木实嗤笑一声,“要是真把八木青空做过的那些事情调查出来,光是一个谋杀的罪名怎么够?不过在监狱度过余生?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
在从医生那里确认自己自己一生都会在轮椅上度过后的父亲失望的眼神。
父亲不顾母亲的意见,将那一大一小的男孩领养回家,对他们露出的慈爱笑容。
父亲的忽视,八木青空的打压,八木实早就对这个只看重权力的家没有了丝毫留恋。
真是令人感到作呕啊。
八木沼为什么看重八木青空?因为他可以给他带来足够的利益。
为什么那群董事会的家伙不敢对自己提出意见?因为自己手上有着绝对的力量。
也许是风寒症状让他的大脑有些迟钝,他开始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忆,又想起了自己在准备那份计划中的降糖药的样子,想了想,啊,那时的他好像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纠结。
好麻烦,好讨厌,好令人恶心。
八木实垂着眼睛,露出无精打采的样子。
为什么要逼我这么做呢?为什么要逼我做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