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么?”
仆散安贞皱眉,想要说什么,最后只道:“我部在良乡最多休整一天,明天就要启程折返,以免益津关有失。城中接应如何,晋卿你自己盯紧了!”
“那是理所应当。”移剌楚材微微躬身。
在两人谈话的时候,仆散安贞所部的兵马在良乡东面的料石冈上布阵,而定海军的辎重队列则在数百轻骑的掩护下,缓缓进入了县城。
定海军出动了那么多的民夫和物资,自然不会空手行路,而把自身安全完全托付给仆散安贞。伴随着辎重队伍行进的民夫们,显然都是精挑细选过的,而且大都配了刀剑等随身武器。
在河北将士眼里,辎重队列里随便一个推车赶驴的民夫都是精干汉子,许多人明显有经过军事训练的痕迹,甚至有些人行动间挟带杀气。
这情形,起初把勐安谋克们吓了一跳,后来问过才知,这些民夫们都是山东的荫户子弟里头,很有机会签军的那一批;许多人虽然现在不是军户,以前却曾经在山东河北等地当过兵,打过仗,乃至杀过人的的。
这样的人,放在河北,多半已经被招揽到军队里,就算不在勐安谋克军,也能在仆散安贞的其他军队里头捞个什将干干。可山东方面,大约是过去一年里接纳的流民太多,竟把这些人当作寻常卖力气的民夫使唤,可真是明珠投暗了。
所以从他们到达益津关以后,就有仆散安贞的部下藉着各种由头,与这些民夫们打交道,拐弯抹角地开口许诺。
尤其是当日在山东作战不利的完颜讹论,因为在战场上失了河北的威风,治军也有漏洞,所以接连几次被仆散安贞重责。如今仆散安贞的力量扩充许多,他麾下的兵力反而还不如当日驻扎清河镇的时候。
眼看着山东方面用这么多精干汉子作为寻常民夫,完颜讹论眼都红了,不惜亲自屈尊与那些民夫谈说,甚至当场拿了银钱或者交钞出来,想要勾引他们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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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很让人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