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吸引了那三名醉汉的注意力，被调戏的女士趁机离开了车厢。

好事被破坏的三人，主动走过来，准备要找杰昆的麻烦，此时他依然在笑个不停。

“你觉得我们很好笑是吗？Joker。”

说话的那人，一把薅掉了杰昆带着的假发，然后另有一人将他架起，让第三人一拳将他放倒在了地上。

未得到满足的色欲，最终化为暴力，全部倾泻在了这个“Joker”身上，只是他们全然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唤醒一个恶魔。

三人像踢皮球一样，踢着杰昆，突然“哒！！”

一声枪响真实的在车厢里响了起来，不过这三名龙套貌似有点没反应过来，全都怔在当场一动不动，所以这段只能作废了。

“Cut！怎么回事，被吓到了吗？”

林纾叫停了表演，询问着三人情况，结果他们却在一个劲的投诉剧组使用真枪，无视演员生命安全问题之类的。

林纾无视他们的抗议，指着那个薅掉杰昆假发的龙套演员说道：“OK，就是这种感觉，待会你要演出这种恐惧感。”

“额，林，但是那个手枪……”

“那只是发令枪，比赛用的，作为道具，也是为了让拍摄更具真实性。”

这样的解释，让三人哑然不已，电影剧组很多事是不需要提前说明的，这也是好莱坞不成文的规定了。

当年那部《巴黎最后的探戈》，拍摄过程中马龙白兰度对女主角做出了堪称犯罪的行为，与之相比，林纾用发令枪做道具没提前说明，根本就是小儿科。

拍摄继续，直接从三人围殴杰昆那里开始，这次拍摄就显得顺利了许多。

有了被吓到的经验，刚才那个龙套很好地演出了对死亡的恐惧。

他按照剧本的设定，一瘸一拐的跑向地铁出口，亚瑟在他身后如死神一般追赶着，用右手举着枪，右手，“Cut！”

林纾再次喊停，然后将男主叫了过来，“杰昆，这个时候，你应该用左手举枪，左手，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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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抱歉，我刚才失误了。”

杰昆菲尼克斯脸上的小丑装，夹杂着化妆师留下的血液痕迹，和他对上眼神之后，林纾看了都有点心里发憷，对方真的太适合演偏执的变态了。

“没关系，我们再来一遍就好了。”

演员重新化妆准备，第三次拍摄的时候，几人再无出错，这个镜头也终于完成了。

随后，剧组开始转移阵地，下一场戏，是杰昆菲尼克斯的独角戏，也是最考验演技的时刻。

跳舞，Joker的跳舞，贯穿了整部电影。

在昏暗、闪动的灯光，杰昆对着厕所里肮脏、斑驳的镜子，缓慢的跳着让人看不懂的舞蹈。

原本杰昆的行动是非常迟缓、沉重的，就如电影剧情中讲述的那样，亚瑟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实存在过。

甚至他会觉得自己的死亡，会比活着，更加具有价值。

可是他现在跳舞的动作却很轻松，一点都不迟滞，仿佛杀人这件事，让他给自己找到了一丝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