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拓端起酒盏与赵天和轻轻碰了碰,一饮而尽。
陈拓放下酒盏,对赵天和微微一笑,左眼下刀疤抖了抖。“天和,听闻皇上最近很信任你,交给你不少差事。”
赵天和放下酒盏轻轻叹了声,“父皇的确信任我,但父皇也信任赵炫业。”
“哼!”陈拓闻言冷哼一声,声音里充满不屑,“你是皇长子,是皇上嫡子。那个嫔妃生的贱种也配和你比?”
赵天和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舅舅向着我,父皇却不这么想。如今朝中赵炫业与我平分秋色,如果没有舅舅支持,我怕早被他挤下去了。”
“他敢!”陈拓一拍桌子,“呯!”,桌上酒盏蹦起老高,“有我陈拓在,看谁敢动你。”
赵天和朝下方挥了挥手,所有人行礼退出正厅。
陈拓稍稍平息怒意,问道:“天和,皇上为何一直不立太子?”
赵天和拿起酒壶往陈拓酒盏里斟酒,“父皇心思谁又能猜到。别说立太子,我们五位皇子到现在都未封王,到是赵渐石早早封了亲王。”
赵渐石?陈拓点点头。“赵渐石的确是个人物。”
“舅舅,您此次进京所为何事?”赵天和转了话题。
陈拓又端起酒一饮而进,“舅舅此次进京,一为呈报军务,二来想给你表弟寻门亲事。陈猛十七了,我想在京城给他找个大户人家小姐做夫人。”
“表弟这次为何没有同来?”赵天和问。
“陈猛要守着中南军,我和他不能同时离开安州。”
赵天和又拿起酒壶将陈拓酒盏斟满,“表弟如此能干,我这做表哥的真是自愧不如。”
陈拓摆手,“哎~,陈猛是武将,只会带兵打仗,不懂朝堂的事。你们各有所长,没有谁比谁强。”
陈拓端起酒又喝了一口,“其实舅舅此次进京还有件事。”
“哦?舅舅请讲。”赵天和放下酒壶。
“我想找个刺绣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