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渐石又伸手指向舆图,“我们无法阻挡从邓州过来的大军,只能派人阻挡豫州方向来的中南军。能阻拦多久,不得而知。从豫州到京城有两处险要,留仙谷和大清山。我们可以在此设伏拖住他们。”
“即便如此,还是无法解京城之围。”赵康急忙道。
赵渐石点头,“是。所以要尽快告诉平州花景峰前来救驾。花景峰的十万长佑军在中南军身后,离京城也最近。但眼下有一难题。”
“什么难题?你快说。”赵康迫不及待。
“从平州到京城必须经过安州。我想陈拓为了防止花景峰前来救驾,一定事先断了安州通往平州的道路,我们无法送信给花景峰。另外……”
赵渐石看了眼赵康发灰的脸,“陈拓逃跑前一定做了安排,陈猛此刻或许已经率军在来的路上,如果真是那样,中南军十日内便会到京城。”
赵渐石终于说完,赵康无力瘫回龙椅。一念之仁竟酿成大祸,如今后悔晚矣。
赵康半晌才缓过劲,有气无力道:“朕即刻下旨,从现在起,京城大小事由你决定。文武百官、守军,全部由你调配。”赵康颤抖着手拿出兵符递给赵渐石。
赵渐石接过兵符,脸色凝重,“皇上,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我可以护送你去北尧关。等长佑军到了,我们再打回来。”
赵康眼一瞪,“你让朕跑?!若京城丢了,朕哪还有脸继续做皇帝?即便朕能跑,那些官员家眷、后宫嫔妃、众多百姓,他们怎么跑?你不必多说,朕不会跑,朕死也要死在京城。”
正在此时,魏通拿着本奏折匆匆走进来,“皇上,邓州急报。”
赵康翻开奏折看了看,递给赵渐石,“你说对了,陈猛已率军过了邓州。”
赵渐石并未去接奏折,陈拓趁夜逃离时,他已经猜到会发生什么。
赵渐石回到成王府,花显正在等他。
赵渐石来不及更衣,吩咐花显,“你带三千人即刻赶往留仙谷,拖住中南军。记住,能拖多久拖多久,实在不行就离开,不可硬拚。”
“二哥,情况很严重吗?”花显也收起以往吊儿郎当模样,认真道。
“陈猛已率军过了邓州,十日内便会到京城。”